手裡。”
胥笙全身一顫,“你不可能找到琅琊。”
墨晟熠提步而去,“隨你。”
靖忠冷聲道,“你當真以為老夫認不出自己的孩子?自從你回到逸城,老夫便已經知道你是假冒。你想借老夫之手報國仇家恨,老夫也想借你之手……得到這皇權。”
靖忠眼裡滿是貪婪,“那個位置人人都想坐,你、墨晟熠、墨如淵不過通通都是老夫走向那個位置的棋子而已,如今你即將被擒,墨如淵葬身火海屍骨無存,墨晟熠此番也定是為情所困難以自拔。”
靖忠仰天長笑,“這天下簡直唾手可得呀。”
“不要再想掙扎,你秘密安插在軍中的胥國餘孽已經被老父秘密處理,站在這裡的人全是老夫多年的心腹。”
靖忠臉上的皺紋都在笑,“看在你已時日無多的份上,老夫告訴你一個秘密。那一年寧蔓潛入你的營帳,是因為老夫告訴她,我方糧草緊急,在今年第一場大雪來臨之前還不能致勝,我方便會不戰而敗。那一晚,她是去燒你方糧草的。她進入了你的營帳,正是老夫暗中使了手腳。”
胥笙全身一顫,身上殺氣四起。
“你扭曲了她的記憶?”
靖忠笑得滿是成就,“是呀,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們一個個都是這般,又如何能夠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呢?老夫為了今日,已經籌劃了二十幾年的時間了。”
胥笙運起內力,籌劃二十多年時間,那便是璉太妃入宮之時,他便已經有了野心。
靖忠又是笑道,“牢房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只要出手,老夫便會斃命,但是琅琊郡主就慘了。”
胥笙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你將琅琊如何了?”
“你還是這般在乎她,可是琅琊郡主挺恨你,她以為你在給她的冰糖葫蘆裡下了百里香,你害死了她的吳妄哥哥,你一直在利用她。”,靖忠的臉陰沉下來,“和我鬥,你們都還太嫩,那次賣冰糖葫蘆的老者,是老夫的人。拿下。”
胥笙全身發顫,內力在胸腔亂竄,十幾把鋼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一字一頓道,“父皇母后,可是你派人殺害?”
“寧蔓暈倒,墨晟熠寸步不離地守著她,他又有何功夫再管其他。老夫若不能將你的仇恨完全激發出來,如何對得起死去的炔兒。”
胥笙的喉頭一甜,卻是大笑起來,“靖忠,你害死自己的骨肉,利用自己的親人,你註定無法善終。”
“住嘴。”
靖忠奪過一把長槍插入胥笙的身體,血液噴湧而出,可他依舊笑著,“你坐不上那個位置,也不配坐上。”
靖忠手裡的長槍深入幾分,他轉動長槍,“那老夫便留著你的狗命,讓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成為九五至尊,成為這大墨的天子。將這胥國餘孽押入死牢。”
胥笙冷笑著,兩人拖著他,他的身後是一條長長的血跡,家已破,國已亡,自己以為已經掌控了一切,卻不過是別人手裡的一顆棋子。
他的眼無力的看著她被抱走的方向。
上一次他瀕臨死亡,是她苦苦哀求墨晟熠放過他,可是此時,他卻是孤寡一個。
她恨著他,琅琊也恨著他,胥笙閉上眼睛,連他自己也恨著他,他是一隻被仇恨控制的怪物。
作者有話要說:
☆、第046章
墨如淵的遺體葬入帝陵,墨晟熠做了大墨的天子,寧府再度盛起,這是讓靖忠始料未及的事情,靖忠氣得吐血,從此一病不起,已經臥床三月有餘。
冬去春起,天氣回暖。
她將心埋進冰雪,浸入血肉。
寧蔓痴痴盯著眼前的桃樹,它又花開了,孃親說桃花開,良人來,他不會來了,永遠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