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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程銳從小就差不多跟著你,就跟你親。偏偏你又不是他什麼人。你之前還玩弄人家感情,把小孩子嚇壞了,一點風吹草動就跟兔子似的跳起來急。不是說嗎,他從小缺愛,就特別沒安全感,性格變態也是正常的。”

姜徹想說“狗屁,我什麼時候玩弄他感情”,話到嘴邊又收回來,若有所思。

魏寧趁熱打鐵,繼續道:“你得讓他相信,你對他死心塌地,絕無二心。給個承諾有什麼用,得來點狠的。”

姜徹把煙掐滅,咬牙切齒道:“孃的,哥都躺平了讓他上,還想咋樣?”

魏寧仰頭喝啤酒,瀟灑地把空罐子扔進垃圾桶,才說:“有本事你上他去。”

把這當玩笑話,姜徹也不多說,末了才反應過來,消沉地說:“魏寧,我發現你特喜歡看笑話,我倆攪在一塊兒,你開心?”

魏寧乾笑兩聲,說:“我就這點兒樂趣,別拆穿。”

也談不上非跟小孩子較勁。小孩子說錯話了,打人了,在外頭闖禍了,做家長的罵一頓打一頓,再不成了餓一頓,到頭來總是要原諒的。他把程銳當小孩子看,哪怕這熊孩子已經一米八了,脾氣怪,衝動沒節制,看不懂別人的真心,那也只能忍著。

但真不能這麼下去了。

程銳在那頭哭,前言不搭後語,說要是他結婚,他就敢殺人。

姜徹覺得自己簡直被他折騰成了神經病。

翌日醒來,還是昏昏沉沉的,腦袋重得抬不起。程銳蜷在被窩裡,李霄之來來往往的聲音像隔著雲霧傳過來。他聽不清楚,耳朵嗡嗡作響,乾脆蒙上被子。這一覺直睡到傍晚。

李霄之在吃泡麵,滿屋子味道。程銳從床上探出腦袋,無精打采地說:“餓。”

“下來自己泡,我打了水。”他說話很平靜,跟往常並無二致。

程銳慢條斯理地爬下床,方感懊惱。能自己做的事一定會自己做,很少假手於人,程銳自認為並非愛撒嬌的人,剛才一瞬間的軟弱被室友打破,這才意識到找錯了物件。仔細想想,真能夠撒嬌的人也就那麼一個了。

偏偏在遙不可及的地方。

他動作遲緩地拆泡麵、料包,倒水,拿了厚厚的專業書扣上,坐在桌前發呆。昨天的事情記不清楚,印象裡聽到姜徹說話,忘了是什麼。李霄之看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開門見山地說:“你昨天喝醉,哭得厲害,跟周子文差點打起來。”

程銳眯起眼睛想了半晌,點頭道:“是吧,記不清了。他人呢?”

“下午輔導員叫他,不知道什麼事。”

程銳看看天色:“都這時候了。”

“想見他?”

“沒,”程銳揉著腦袋,“會打人,就是喝太醉了,他沒事吧?”

周子文一夜未歸,回來後滿身煙味,立在程銳床邊看了半晌,就被導員一個電話叫走了,李霄之想想他疲倦落魄的模樣,對程銳道:“沒事。沒怎麼打,我拉開了。”

程銳默然,拿開壓著泡麵的書,熱氣騰地撲上來。正要吃,門開了。周子文進來,見他坐在桌邊,先是一愣,繼而扯嘴一笑,說:“輔導員找你。”

“我?”

“嗯。”

程銳處事並不積極,上了一年大學,專業課老師都不認識他。就連向老,也是因為和周子文一起找他,才熟悉的。化院學生不少,輔導員人都沒認全,竟叫他過去,李霄之和程銳都有些驚訝。

程銳蹙眉:“什麼事?”

周子文環顧一週,問:“張明宇呢?”

李霄之說:“早上就出去了。”

周子文拉開凳子坐下,看向程銳:“他跟老師說,要調寢室。”

程銳一愣,隨即明白:“打小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