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走,”奧祖安慰穆寶,他心想經歷了這種事,換誰都得擔驚受怕,他坐到病床邊緣,問,“你身上還有哪些地方疼得厲害嗎?”
穆寶慢慢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大哥真好,短暫的猶豫後,他把手臂伸到奧祖面前,露出一大塊淤青,他小聲說,還有肩膀,胸口和腿上都很疼,像被車輪碾過一樣。
這些都是奧什的傑作。
穆寶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看向奧什,對方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顯然是捱過一頓教訓了。敢揍奧什的人,也就只有奧祖了。奧祖為了他而痛扁奧什,如此關心他,他很高興,試探問:“大哥,你很生氣嗎?”
奧祖說:“已經氣完一輪,又開始第二輪了。”
穆寶說:“大哥,不要生氣,既然我還活著,那就說明小什已經對我手下留情了。”
聽到這話,奧什立馬豎起耳朵,為了防止穆寶煽風點火,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他搜腸刮肚,把大腦的詞彙量掏空了,關於道歉和承諾,他再也擠不出多餘的話了,然而他留在這裡似乎沒有意義,小弟們還在外面等他,在得到他哥的許可後,他如獲大赦般的逃離了病房。
病房裡就只剩下穆寶和奧祖了。
奧祖解開病號服,檢查了一遍穆寶的傷勢,他心裡越來越不好受。
穆寶說,可能是躺得太久的緣故,身體似乎已經沒知覺了。
奧祖幫穆寶按摩身體,從手指開始,他耐心十足,將力道控制在合適的範圍,他時不時詢問穆寶的感受:“這樣好些了嗎?”
穆寶點頭,把手背上的一塊傷痕貼到奧祖的唇邊,他主動湊近,在他單方面索求到一吻的同時,奧祖偏頭在他的手背傷痕上輕輕吹了吹。
奧祖想讓穆寶明白,剛才的吻毫無意義,是他想為穆寶吹走痛感時,不小心磕碰到的。
“大哥,其他部位也要吹吹,”穆寶盯著奧祖,“不能厚此薄彼,否則那些沒被吹到的受傷部位會造反,那我就更痛了……”
“其實這個辦法只是起到心理安撫,並沒有什麼作用。”
穆寶問:“大哥想讓我痛死嗎?”
在穆寶的注視下,奧祖慢慢俯下身,對方的話無懈可擊,不論肩膀還是腹部,他理應以高風亮節的態度,對穆寶身上的各處傷痕做到一視同仁。
穆寶渾身緊繃,奧祖的髮梢落在他的臉上,挑逗他不堪一擊的心靈,他如此近距離感受著奧祖的呼吸,整個人面紅耳赤,原來他身上每個捱揍的部位,都能得到奧祖的補償,他強忍內心想抱奧祖的衝動,問:“大哥,我可以跟你聊天嗎?”
奧祖回答:“當然了,你想聊什麼都行。”
穆寶無比真誠地說:“其實剛才我並不想見到小什,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怎麼生他的氣了,真的。”
復健
奧祖告訴穆寶,在他昏睡期間,伊院長和監管老師來過病房探視,窗臺上的那瓶五顏六色的野花就是伊院長帶來的,蘋果是米士傑給的,不過見他還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