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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院長走到一名學生面前,他告訴對方,他也要想一張宣傳單,為什麼派發宣傳單的人總是繞開他。
那名學生遲疑地問:“你也要宣傳單?可是你能做些什麼呢?”
伊院長恍然大悟,原來學生們在歧視他的年齡,認為他不具備加入任意一方的資格,他從對方從手奪過一張,生氣地說:“你的思想就跟你的年齡一樣狹隘。”
學生也不是善茬,當場反罵起來:“你還能活幾年啊,老東西!”
伊院長立馬就跟這位學生道歉,剛才的話,實在太沖動了,真的很不應該,其實他想表達的是陣營不分年齡,希望給彼此一個機會。
學生看到伊院長身後還站著團伙,顯然是不好招惹的型別,於是扔下一張宣傳單,轉身走了。
伊院長彎腰從地上撿起宣傳單,他拍掉上面的雨水:“年輕人,就是這麼沉不住氣。”
奧祖覺得伊院長還是那麼的幽默。
下午兩點,學校大禮堂外面人山人海,不止是周邊其他高校的學生,還有各界人士,龍蛇混雜,不論大魚還是蝦米,紛紛潛入這裡,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禮堂門口設有通行關卡,由學生組織嚴格把關,沒有立場的人一概不準入內。
伊院長高舉起手臂,擠到最前面:“我們是黃的,綁的黃絲帶,我們是黃黨,都是黃黨,不是紅派!讓我們進去。”
在伊院長的帶領下,他們成功打入禮堂內部,但裡面更是人滿為患,聲音嘈雜。
伊院長憑藉著骨質疏鬆症,從學生那裡得到一個座位,他很謙讓,想將座位讓給狄格林上校。
狄格林上校開口就是一頓咳嗽,他同樣獲得了一個座位,但是他和伊院長的情況有所不同,他並沒有站在某個學生旁邊,故意說給學生聽有自己骨質疏鬆症之類的話,他冷著臉,並不想透過這種方式入座。
伊院長拉著狄格林上校坐下,在年輕人面前,就別逞強要面子了,但凡他還是奧祖和穆寶那個年紀,他能單腳在木樁上站三天,做人就是要學會服氣。
狄格林上校回答得很敷衍,他注意一件事很久了,那個紅髮男孩和奧祖形影不離,對方的視線幾乎沒從奧祖身上離開過,他感到奇怪極了,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人如此專注地盯著另一個人看。
狄格林上校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院長先生,跟奧祖在一起的是誰?我似乎從沒見過他。”
“您是指穆寶嗎?”伊院長介紹道,“他是我們學院島的嚮導學員。”
“首席的嚮導後備軍?”
“別讓奧祖聽見了,這話他可不愛聽。”
狄格林上校笑了笑:“我只是看著他們不像是正常關係。”
伊院長迴歸主題,他輕輕拍著狄格林上校的手背,意味深長地說,潛移默化一個地區的意識形態,當然是從教育開始,按目前的情形來看,他不相信沒有其他勢力的參與,當務之急是剷除那些煽動學生情緒的害蟲。
原本伊院長以為自己和狄格林上校會有一定程度的交流,但對方態度冷淡,很少說話,儘管他的獨奏也很精彩,但這種體驗不亞於對牛彈琴,他略感失望,認為狄格林上校的思想覺悟遠不如他們的哨兵。
伊院長把剛才穿的兩套雨衣摺疊好,放在自己的腿上,他整理手臂上的絲帶,和周圍的學生“攀談”了起來。他知曉了一些關於這次學生鬧事的內情,這所高校有位人氣頗高的學生,性格溫和,才華橫溢,但畢業不久就自殺了,留下的遺書中聲稱,自己實在無法接受世界的醜陋。
學生們義憤填膺的演講開始了。
伊院長坐在臺下,靜觀其變,還沒到他上場的時機,他決定和狄格林上校進行最後一次對話:“其實學生們沒錯,只是他們不知道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