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的風險,才偷偷告訴你的,剛才還想著你會如何感謝我,看來白期待了。”
溫巨力半信半疑,他自詡和金髮美女荷官關係親密,從來不吝嗇甜言蜜語,因此對方不會無緣無故跟他開這種玩笑,他問:“你從哪兒獲知的?”
美女荷官低婉地說:“以你和狄格林上校的交情,他不應該這麼對你。”
溫巨力連連點頭,從別人口中說出他和狄格林上校有交情這種話,頗有分量,有彰顯他身份的意味,他一臉嚴肅地說,沒錯,是這樣的,他和狄格林上校交情匪淺,一定要去找狄格林上校問個清楚。
帶著這層不同凡響的身份,溫巨力放下手中的籌碼,起身離開了金山娛樂場,走到外面,他陡然換了一副嘴臉,抱頭對狄格林上校的行為破口大罵,他手頭不寬裕,房子對他而言,是一家人最基礎的生活保障,但比起這些,他更氣狄格林上校不守信用,明明他們之間簽訂了協議,房子只是暫做抵押,對方沒有權利處置他的房子。
溫巨力透過張法利,苦苦央求了很長時間,對方才同意讓他去見狄格林上校。
這次他們的見面地點並非是高階餐廳,而是在一個剛修建不久的音樂公園,狄格林上校穿著一件黑色大衣,坐在噴泉水池的旁邊觀賞孩童垂釣,陽光明媚的天氣,他卻還繫著淺色圍巾,彷彿他所處的季節跟別人截然不同。
溫巨力強忍怒氣,走到狄格林上校的跟前,他沒有對方的閒情雅緻,為了節省彼此的時間,他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來意,他想既然狄格林上校答應見面,那就應該知道自己所為何來,用不著兜圈子。
狄格林上校淡淡地微笑,目光仍然注視著水池裡:“大概是張法利在虛張聲勢,暫時沒動你家房子裡的東西,但之後就說不一定了,房子總歸是要住人才能發揮最大價值。”
“上校,我們之前可不是這麼約定的,我們簽過協議的啊!現在怎麼就全都不作數了呢!”
“協議裡並沒有說是無期限抵押你的房子,你總吹噓自己運氣不差,但現實似乎並不怎麼眷顧你,倘若繼續跟你做這筆買賣,恐怕我會終日寢食難安。”狄格林上校低聲咳嗽。
“上校,這才過去幾天,不能這麼算的啊!”
狄格林上校鐵石心腸,無動於衷。
此刻在狄格林上校面前,外人眼中的他們的交情蕩然無存,甚至溫巨力還得放低姿態,卑微討好:“您再通融一下,我知道您是最通情達理的人,總之我拿性命擔保,等運氣來了,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求求您了,我跪下來求您了,我日子艱難一點兒沒關係,可我家裡還有三個小孩,如果房子沒了,那他們以後就只能流落街頭。”
狄格林上校思忖了片刻,說:“倒是有一個辦法。”
“您說您說,只要能商量。”
“用你的外甥來抵債吧。”
“什麼抵債?”溫巨力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掏了掏耳朵,他彎腰湊到狄格林上校身旁詢問,“您是指穆寶?”
狄格林上校反問:“你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