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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上校睡那張大床,他睡沙發。

穆寶沒有忘記考核的事,他堅決不去狄格林上校的家裡,想方設法不及格,他努力做讓狄格林上校不痛快的事,然而令他精神崩潰的是,不管他幹什麼,總是被狄格林上校壓一頭,對方總能換著方法收拾他,手段一次比一比歹毒。不僅如此,他還發現只要他不執著於逃跑,大部分時間對方都對他很寬容。

“你一直表現不合格,那我們就一直住酒店,”狄格林上校對穆寶說,“我在為了你忍受酒店環境,你也應該學著忍受生活中的不滿。”

如果按照一天二十四小時來計算,穆寶平均每隔兩個小時就會和狄格林上校上演一次撕破臉皮的戲碼,然而狄格林上校喜怒無常,心情令人無法琢磨,有時他覺得勝券在握的挑釁,偏偏對方根本就不在意;有時他覺得無足輕重的小事,卻惹得狄格林上校大發雷霆。

在一次次單方面的挨訓中,穆寶明白了一個道理,必要時他應該向狄格林上校示弱,養精蓄銳,以待來日。

穆寶認為狄格林上校是個非常卑鄙的小人,自從第一次和他單挑輸掉後,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過這樣公平的角鬥,通常情況下,保鏢們先把他收拾得奄奄一息,狄格林上校再出面對他動手,除非狄格林上校在他面前當場突發惡疾,否則他根本看不到贏的希望。

除此之外,雖然他住在酒店的高階套房,但受到了很多限制,不準靠近電話,也不準去開門,不準和保鏢們一起玩牌,當然,他也不會和那群每天對他動手的畜生們玩到一塊。

每次洗澡的時候,穆寶都會從鏡子裡數自己身上新添的傷痕,淤青最多的地方是後背和手臂,因為捱揍的時候,他總是縮成一團,抬手護住腦袋。短短不到一週的時間,他就傷痕累累了,他無法想象以後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穆寶實在受不了這一切了,他質問狄格林上校:“你為什麼不放我走!你留著我有什麼用!因為我舅舅欠了你很多錢,所以你才故意折磨我?”

“我給你吃最高階的食物,穿最好的衣服,睡最昂貴的床和沙發,這算折磨你嗎?”狄格林上校說,“你老是不聽話,所以我才不得不動手教訓你。因此不是折磨,是教育。”

穆寶又問:“你很討厭我嗎?”

狄格林上校說:“我不討厭你。”

在剩下為數不多的猜測中,穆寶沉默了片刻,再次膽戰心驚地開口:“難道你是喜歡我?”他說這話的時候,連聲音都在顫抖,沒什麼事比這更令他感到噁心。

“用債務交換你就一定是喜歡你嗎?”狄格林上校笑了起來,“為什麼你講話總是這麼幽默風趣?”在穆寶迷茫的目光中,他又接著說,“我不喜歡你,你沒什麼值得我喜歡的地方。”

穆寶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胃裡的東西保住了。”

“珊妮,今天也不回家嗎?珊妮。”

下課後,安米紗留在教室裡,等人離開得差不多了,她才拉開椅子,坐到溫珊妮的課桌對面。她雙手託著下巴,注視著溫珊妮在課本上不停地書寫筆記,她看不到對方勤奮刻苦的樣子,反而覺得呆板,因為溫珊妮只是在給課本上的插圖和文字描邊。

她和溫珊妮都是復讀生,在早已形成穩固態勢的學生圈子裡,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留給她們。在這種情況下,她和溫珊妮玩到一塊,任誰都會感到畫面和諧。此時此刻,教室正由敞亮慢慢走向夜幕,溫珊妮處於最後一絲夕陽的餘暉當中。

安米紗短暫地感受到了溫暖,並且笑了起來,她頭髮烏黑,直而柔順,但她從不扎馬尾或者給頭髮增添萬眾矚目的顏色,在她的觀念,貼近自然的墜落能起到令人畏怯止步的作用,頭髮也是這樣。

“珊妮,說話嘛!”安米沙拿起鉛筆敲打桌面,又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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