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們兩個人,但是每個週末,她都帶著他去動物園參觀,去植物園學習,以及參加各種親子智益活動的比賽,對他的興趣愛好給予肯定與支援,他們一起掃地,洗衣服,製作蛋糕,幫忙給金魚換水,晚飯後帶著烏龜散步。
從某一天開始,他改口叫媽媽。
從某一天開始,他變得非常喜歡叫她媽媽,他人生中的美好記憶,都是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能力覺醒後,雙青田政府決定送他回丹娜,他不願意去丹娜,媽媽也捨不得他的離開。雙青田政府承諾,如果有朝一日他能帶著有用的丹娜機密重返雙青田,那麼這樣的生活可以得到延續。
離別時,媽媽抱著他,強忍淚水,說雙青田永遠是他的第二個故鄉。
在神女塔的這些年,他每日堅持在速寫本上練習神女塔的內部事物,久而久之就能形成肌肉記憶,神女塔不在紙上,在他的腦海裡,丹娜的出境檢查對他沒用。
他當然期盼繼續和奧祖當好朋友。
但他更想和媽媽一起生活,列車正帶著他往雙青田地區的方向飛馳,離他所渴望那一天越來越近,他日思夜想,太想見媽媽一面了。
車廂內並算不上特別寬敞,西方元皺眉瞄來瞄去,最後索性把手裡剩餘的撲克牌全部扔到桌板上,他氣惱地說:“不玩了,憑什麼輸的總是我,是不是你們三個串通一氣?”
海戈靈說:“您可別睜眼說瞎話啊,鄙人是最老實的,從不搞影響內部團結的事。”
奧祖表示認同,如果海戈靈算老實人的話,那麼他也不能過分謙虛,他也是老實人中的一員。
穆寶說:“你輸不起。”
“少得意了,”西方元說,“你舅舅是什麼樣的人,你就是什麼樣的人!”
“我舅舅從來沒贏過,”穆寶說,“今天我一次也沒輸過,你還不如我舅舅。”
西方元受到羞辱,憤怒反擊:“你才你舅舅!”
穆寶說:“你最我舅舅。”
西方元說:“你特你舅舅。”
穆寶說:“你比我舅舅還舅舅。”
“等等,誰舅舅啊。”海戈靈對局勢看不明白了,玩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扯上某個舅舅了,這跟誰舅舅到底有什麼關係,看西方元和穆寶勢同水火般的爭執,舅舅聽起來像是一個罵人的詞,好在他沒舅舅,他從小到大都沒舅舅。
奧祖說:“也是我舅舅。”
海戈靈說:“那我是不是也應該找個共享舅舅?”
在無休止的舅舅爭論中,乘務員敲響了車廂的門,半小時前預定的晚餐到了。
西方元開啟自己的盒飯,他端詳著盒飯內容,進行飯前三秒的合影留念,美好的生活從此刻開始,他嚐了一口酸黃瓜,味道不錯,他還挺喜歡的,在他準備吃第二口的時候,被一個討厭的聲音打斷了。
海戈靈說:“您別吃那個黃瓜,太酸了,鄙人不愛吃酸的。”
西方元翻了個白眼:“我吃我碗裡的黃瓜,關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您不知道嗎?”海戈靈露出驚詫的神情,當然關他的事了,他認真解釋道,“預計今夜我們要經過一條跨越瀑布峽谷的高架軌道,萬一您不小心掉下去,還得靠鄙人給您做人工呼吸。”
“憑什麼你、憑什麼我、他媽的!”西方元氣到舌頭打結,憑什麼這麼多人,就他會不小心掉下去?車窗嚴嚴實實,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在跨越瀑布峽谷的那短短几分鐘裡掉下去?首先,他沒長翅膀;其次,他不是智障;最後,他不需要叛徒的幫助。
西方元做了一個深呼吸,他保持微笑:“就算我不小心掉下去,也輪不到你來做人工呼吸。”他把酸黃瓜全部塞進嘴裡,他愛怎麼吃就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