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學生時代,總是在面不改色地撒謊,奧祖每次什麼都不問就相信了,直到此刻他才忍不住思考,奧祖的這種信任,其實是夾帶冷漠意味的,真實與謊言對奧祖而言,都是無關痛癢。
公交車播報提示,還有七個站就要駛入市區了,穆寶突然乾嘔了一聲,他對奧祖說,自己有點兒暈車,想去前面空曠的位置坐著。
奧祖扶著穆寶的手臂,笑著說:“小心點兒,別摔著了,如果摔傷了去醫院,我們又要花費很多時間。”
“嗯,我會節省開銷的。”穆寶回道。
穆寶慢慢站起來,車廂顛簸,遠遠望去,車上的學生基本都堵塞在他們的座位周圍,在經過足球隊隊長身旁時,他發現自己和對方的身高相差不了多少,但他並不熱愛任何球類運動,打個沙灘排球能打得半死不活。
“請你們讓一讓。”穆寶低聲說,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位學生隊長摁倒,拔出鋒利的匕首緊緊抵在對方的喉嚨上。
“救命!”學生隊長大聲呼喊。
“閉嘴!”穆寶的力氣比剛才愈加激進,他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質問,“外面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學生隊長說:“憑什麼告訴你?”
“你都看到了吧,”穆寶緊盯著對方,同時對奧祖喊道,“大哥,不要因為他們是學生就對他們抱有同情的想法。”
西方元一臉懵然,他僵硬地轉動眼珠,先看了一眼奧祖,又看向克里維赫,兩人都不為所動。其實他能感受到此刻車內,他們與這群學生之間的氣氛是多麼劍拔弩張,他甚至很想問一句怎麼回事,但這個白痴問題並不能使他們的關係變得親密,反而顯得他格格不入,總是在拖團隊的後腿。還有他一直都知道,穆寶是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和穆寶做朋友是迫不得已……
看著眼前的一幕,西方元在晃動的車廂裡保持沉默,先不提克里維赫的品德如何,單論他對奧祖的瞭解,雖然奧祖也不是道德高尚的型別,但比起穆寶和克里維赫這兩個人,道德起碼處於及格水平,不可能對穆寶的所作所為視若無睹,除非奧祖默許穆寶這樣做。
公交車猛然拐彎,趁著車廂動盪,學生隊長一腳踹開穆寶,聯合車上的其他學生進行反擊。
西方元震驚於車上的每個學生的書包裡都藏著槍,當黑漆漆的槍口齊齊指向他的時候,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聽見對方這樣稱呼他們:“你們這群無恥的反叛者!”
學生們為逮捕反叛者,提供線索而感到光榮。
西方元這輩子幹過的最野蠻的事,就是和公交車司機爭奪方向盤,尤其把公交司機撞開的時候,他突然很羨慕穆寶的道德水平。前方有河,混亂之間,公交車衝出河堤護欄,一個翻身就直接扎進了河裡。
西方元的身體慢慢浸入水裡,他心想穆寶呢?奧祖呢?克里維赫呢?隊友們呢?怎麼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西方元猛然睜開眼睛,開始努力掙扎,關鍵時刻還得靠他自己,多虧了之前海戈靈頂著壓力不厭其煩地教他游泳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