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
“大哥,你說什麼?”穆寶將耳朵湊近奧祖。
奧祖沒轍了,如果再說下去的話,他的愧疚之心就快壓抑不住了,他拍拍床單:“那你坐過來,幫我念念今天的報紙。”
穆寶字正腔圓地為奧祖朗讀報紙,每唸完一個版面,他都會問一句:“大哥,你睡著了嗎?”
奧祖說:“沒有呢。”
看到奧祖還有狀態,穆寶才繼續念下一個版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到了新的一週。
查房時,穆寶得到了醫生和護士的誇獎。
然而對奧祖來說,有些護理操作,令他感到尷尬,尷尬的原因是穆寶堅持陪伴,寸步不離。按理說,護士小姐在進行護理操作的時候,涉及患者個人隱私,家屬應該避嫌,但穆寶不願意走開。
穆寶認為他和奧祖之間,沒有所謂的需要回避的隱私。
護士小姐只好詢問他這位患者本人的意見。他剛要開口,穆寶就露出很傷心的眼神,微微偏著頭,似乎是在用耳朵努力聽他說了些什麼。
於是,奧祖只好硬著頭皮,以強大的心理素質對護士小姐說:“只要你們不尷尬,那我也就不尷尬。”
奧祖雖然人在醫院,但時刻關注著丹娜的局勢變化,密涅瓦群地發生暴亂以來,最令各界震驚矚目的莫過於貴族佛羅雷鐸的驟然死亡,各地區廣播電視臺爭先報道,各執一詞,其中一派言論表示,這其實是一個巨大的陰謀,丹娜為了獨立計劃,故意臥底了一個哨兵在佛羅雷鐸身邊長達十年之久,就是為了這一天。
大眾普遍相信這個說法。
每次看到這種新聞,奧祖都會露出地鐵老大爺看手機的表情:“大概這就是新聞學魅力吧。”
一天上午,穆寶推著輪椅陪奧祖去做檢查,雖然科室有安排專門的護工,但他不願意讓奧祖擴充套件交際圈。拍完片後,奧祖突然說想喝牛奶,恰好大廳不遠處有兩臺自動售賣機。
穆寶說:“大哥,你要喝什麼口味的牛奶?”
奧祖說:“草莓味的吧。”
“好,我去買,你不要亂動。”
“知道啦。”奧祖點頭答應。
可是等穆寶買了牛奶回來的時候,奧祖卻不見了。
穆寶快被氣死了。
見穆寶著急尋人,一個經常在這裡鍛鍊的患者好心告訴穆寶:“你是在找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吧,剛才他自己乘電梯下去了。”
穆寶沿著奧祖的行動軌跡,很快就在一樓導醫臺附近鎖定了奧祖的背影,但他沒有立馬追上去,而是默默跟在奧祖後面,想知道奧祖有什麼事,是要避開他來做的。
奧祖自己推著輪椅,行動方面並未受到多大阻礙,住院這段時間,他認識了不少人,每當碰到熟悉的面孔,他就主動與人熱情的打招呼,不分男女老少。他獨自順利去到外面的休閒草坪,一群小孩正在玩球,他三言兩語就加入了他們,並向他們炫耀自己花裡胡哨的高超球技。
“你是不是打球才摔斷的腿?”小孩們圍著奧祖問。
奧祖換了一隻手轉球,同時回答得遊刃有餘:“我是墜樓摔傷的。”
“多高的樓?”
“差不多有一棵樹這麼高吧。”奧祖比劃道,他所說的高度全憑想象。
“哇,真可怕。”小孩子紛紛張大嘴巴,又七嘴八舌地問,“那你的腿還會好起來嗎?”
奧祖說:“這得看腿的心情了。”
其中一個小孩把手放在奧祖的腿上,他從來不知道腿還有心情這件事,腿的心情是什麼樣的,不等他琢磨透徹,奧祖輪椅背後忽然出現了一個表情無比陰沉的傢伙,正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如果他媽沒騙人的話,這大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