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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喜歡,很髒嗎?

那時就對月君心懷不軌。

後來月君成年,教裡為他舉辦盛大的成年禮,夏歸楚卻拐跑月君,還在神塔上分化發情,逼得月君出手給他解決,令左梅英一度在教內羞恥得抬不起頭來,不知捐了多少香油錢贖罪。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噁心的禍害,”左梅英抖著手,一雙紅通痛的銳目佈滿嫌惡,“夏歸楚,你和你那個垃圾爹一樣,看到alpha就屁股癢,這些我不管,可你招惹哪個alpha不好,非要回來招惹他,你也不嫌自己髒?”

夏歸楚臉色頓時一片慘然,曹南宗忙捧住他的臉,附耳輕聲說:“不要聽。”

“我就是喜歡他不行嗎?”夏歸楚垂下眼簾喃喃低語,眼圈漸漸氤氳出水霧,“喜歡,很髒嗎?”

夏歸楚吸吸鼻子,把水汽從眼裡逼退,他輕輕推開曹南宗,眼神示意對方不要管,再抬頭面對母親那張悲憤的臉,盡力平靜地說:“媽,你看清楚,我不是夏維森。”

兒子大多像媽,夏歸楚眉弓挺,眼窩深,五官精緻又不失大氣,笑起來時尤為靈動俊朗,這些都是源自左梅英自己的面龐氣質,連脾氣夏歸楚都繼承了七八成。

夏歸楚記得小的時候,他和左梅英也曾和其他母子那樣親密無間。

那時候他才上小學,民宿還很小,什麼事都要媽媽親歷親為,夏歸楚沒人陪玩,就端著跳棋的棋盤,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地求她跟自己下一盤。

左梅英沒空理他,手臂一晃,棋盤就被掃到地上,一盒透明七彩棋子灑了出去,大珠小珠彈滿地板。夏歸楚也不哭鬧,一個一個把它們撿回來,舉起其中一個金紅的跳棋懸在眼球上,對著陽光照來照去,說:“媽媽你看,好美啊。”

被陽光篩過的金紅光,像錦鯉落在小孩天真的臉上游,左梅英刮刮夏歸楚的鼻子,笑他這樣也能自己玩起來,終於坐下來和他下了一盤棋。

有一天,他們也是下跳棋,左梅英又贏了,一貫好勝心強的夏歸楚卻沒有再來一盤,只是注視著這些波光湛湛的棋子,告訴左梅英,他剛才看見久未露面的夏維森和一個男性alpha走進一家旅社,左梅英並沒有什麼反應,她說那是父親一起做生意的朋友,笑夏歸楚少見多怪。

後來夏歸楚才知道,左梅英早就知道父親出軌的事,他當著母親的面,猝然撕開生活的假面,對她來說是難以承受的,所以她潦草地敷衍,讓他把這個秘密吞進肚子裡,彷彿假裝不存在就真的不存在。

以為這事就這麼結束,不料夏維森竟然帶著他那個一起做生意的“朋友”住進家裡的民宿,左梅英竟然沒有反對,整件事似乎只有夏歸楚介意,而他的介意無人在意。

好在那時候他大半時間住在聖壇,他不想回家,家裡太髒了。

聽到夏歸楚提起夏維森,左梅英越發怒不可遏,臉氣得通紅:“你和夏維森有什麼區別?滿嘴喜歡、真愛的藉口,不過是慾求不滿,隨便洩慾,你有什麼資格喜歡月君?月君是你這樣的人能私有的嗎?”

她一手按著突突跳的心臟,另一隻手猛戳夏歸楚的腦門,“當著神主神像的面,做那些苟且的事,夏歸楚你讓我噁心!”

左梅英永遠不會忘記那日,肅穆的神殿裡,她偶然撞見神像背後的暗處,自己兒子像條蛇似的纏在曹南宗身上,衣服半褪,臉上淌過不知什麼液體,痴態畢現。

那絕不可能是月君與月影依法進行的剋制修行,那隻能是最凡俗下流的杏噯。

一隻手天外飛仙般扼住了左梅英激動的手,曹南宗擋在她和臉色慘白的夏歸楚之間,表情凜然,出聲平靜而鏗鏘:“你錯了,左姨。是我喜歡阿楚,我自願的。如果他的喜歡髒,那我也很髒。”

夏歸楚愕然,他和曹南宗不僅平時很少像今天這樣直白說喜歡啊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