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從來沒聽納蘭君讓講過。”君珂喃喃道。
“玉璽失蹤的事,是大燕皇族秘事,只有皇位繼承者,在繼承大寶的時候才會得知。他如何會對你說?”沈榕道,“至於後面這段故事,他更是不知,否則他既然也去過皇陵,怎麼會不去尋找玉璽?其實第七代皇帝或許也曾猜出這秘密,他曾留下遺旨讓繼位者前往皇陵,可惜他是暴斃,話沒說完就駕崩了,後來大燕皇室代代有人去皇陵,都以為是遵循先祖意旨或尋找皇陵秘密,誰也沒想到,玉璽就在開國皇帝棺中。”
君珂忽然心中一動,想起數年前皇陵之行,可是去了好些不該去的人,那位發現秘密的王公子弟,可在其中?
至於對方如何知道她持有大燕皇族之寶,君珂知道沈榕不會告訴她,不過八成是費亞吧?她在沼澤邊居住三年,和費亞相處極好,他見過她那白色盒子一兩次,費亞口齒漏風,好酒貪杯,給有心人套出話來,也是正常。
“不管你知不知道那短劍裡的秘密。”沈榕居高臨下望著她,“你既然敢來大燕,必然有所仗恃,這就是你的依仗。”
君珂沉默一會,笑了笑,“好吧,就算我依仗這個來到大燕,那我憑什麼把我的依仗交給你呢?”
“因為你剛才也聽見了,納蘭君讓要對你下手了。”沈榕微笑,“我想你是相信的,我也相信。我們都瞭解君讓,江山美人他必取江山,諸般情重也不抵這皇族萬年。如果你不想被他廢了武功押往邊關,令堯國無奈退兵,令納蘭述顏面掃地,你就得和我合作。”
君珂默然,沈榕看她一眼,笑道:“皇后不會幼稚到以為玉璽在你手,你可以用它來保命吧?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玉璽在你手那是雷彈,隨時會給你帶來殺機;可如果給了我,我能用它得到我想要的東西,當我擁有那些之後,自有權力,來決定你的自由。”
“我怎麼知道你會遵守承諾?”君珂沉吟半晌,似乎有些心動。
“皇后能不信我麼?”沈榕傲然一笑,“你不交出玉璽,你的下場就註定悽慘;你交出來,還有一線希望。孰輕孰重,你沒有選擇。”
她指指上頭,一線清涼的風掠了進來,表示門已經開了,“此處守衛,哀家已經幫皇后您處理了。你交出玉璽,哀家立即開啟牢門,皇后如果需人護送,哀家派人送你安然出京,皇后不放心哀家,想必自己在燕京也有人接應,儘管去便是。”
“我怎麼知道我交出玉璽之後,你們不會反悔,還要留下我的命?”君珂反問。
“聽說君皇后和柳神醫交好,想必身邊定有常人難解的毒藥。”沈榕神色從容,“你若不放心,可以給我一顆毒藥,看我吃下去,我的生死掌握在你手裡,怎麼敢不放你離開?”
君珂沉默了一會,微微吸了一口流動的新鮮空氣,閉著眼睛似在盤算。
沈榕不急也不催,靜靜看著她,她有信心,剛經過“納蘭君讓狠心下毒”的君珂,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
半晌君珂伸手入懷,輕輕道:“好。”
沈榕攜一份塵埃落定的欣喜,微微笑開,神采流動,若有豔光。
……
殿堂上朝臣議論已經到了最高峰,群臣已經開始討論堯國投降之後是應該屠城還是安撫了。納蘭君讓靜靜聽著,面無表情,耳聽著外頭步聲漸響,應該是石沛帶御林軍將大殿包圍了,頓時神色一喜。
隨即心中微微一鬆。
他居於這殿堂之上,聽群臣描繪擒獲敵國皇后之後的美妙藍圖,那一張張嘴口沫四濺,紅嘴白牙,每個字聽來都遙遠而刺痛,不似這人間話語。
交出君珂?萬里押送?黥刑?廢了武功?
每一件都天經地義,每一件都是對待叛臣和敵國首腦應有之舉,他的理智知道並無錯處,然而內心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