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的東西,簡直聽的她面紅耳赤,想要轉身逃走,假裝不認識這個壞胚子。
果然,被他這麼一鬧,陳師長和呂博士的臉色,愈發黑沉了,好像正在冒煙。
“年輕人,這裡是軍事重地,不是你隨便撒野的地方!”陳師長板著臉,直言不諱道。
老爺子本來就對司令的千金,沒有多少敬畏之心,而今這小子如此犯渾,縱使當著蘇小姐的面,他也忍不住了。
“撒野?”楊迪氣得半死,指著剛才被他點名的那幾個人,怒瞪道:“你們幾個敢說沒有?”
“沒有!!”那七八個科學家、工程師,果斷聲音很整齊,恨他恨的咬牙徹齒,怎麼可能會承認?
“敢對燈發誓?”楊迪臉黑。
“這……”這回,他們終於有些慫了。
剛才這傢伙完全說到了他們眼下正在經歷的小毛病,固然讓人氣憤,但卻也字字珠璣,沒有捏造胡扯。
真要因為這點小事,發毒誓的話,他們還是臉皮沒這麼厚,而且那種假話說出口,夜裡睡覺,會發毛的。
就連臉皮最厚的那幾個男工程師,也一陣語塞,最近這短時間,基地內,夜晚經常有著撕心裂肺的猙獰嚎叫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他們心裡皆是清楚,到底是什麼“怪物”在叫,本就惶惶不安的氣氛,如果再違心發個誓什麼的,那還讓不讓人活。
所以,寧可讓那小子得瑟一下,一群人也不想發什麼誓。
當即一個個就像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低著頭咬牙,尤其是那位被指“月經不調”的女科學家,抓狂的很想衝上去跟某人拼命,早已經臉蛋猶如火燒。
看到這一幕,陳師長和呂博士,也是察覺到了什麼,心頭微微動容,那小子,看來還真的有點兒能耐啊,先前倒是小瞧他了?
不過這樣的表現,顯然還不足以讓他們這種經歷過大風浪的人信服,陳師長哼了一聲,道:“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這話一出,楊迪果斷不樂意了,臉色黑沉了下來。
尼瑪!如此牛叉的診斷方式,到了你這老傢伙眼裡,倒成一文不值了,楊迪敢對燈發誓,當世的那些大醫院裡的所謂名醫,有這等能耐的人,幾乎找不出來。
不是他自負,而是這根本就是超自然的“醫術”,望聞問切,說的輕巧,可實際上,這是一門很高深的道法,需要真氣與念力同時外放,精確掌控,才能做到這種神乎其神的地步!
相對於陳師長那個外行人,這一次,呂博士倒是有些心頭髮毛了。
這老鬼是生物醫學方面的學術界泰山北斗,縱使專攻變種基因這一塊,不過其它很多醫學方面,也是學識淵博。
厲害的醫生,他不是沒有見過,自己的朋友圈裡,各科目名醫,大有人在,而今一個個都被那些國際知名大醫院像一樣捧著,是醫院的金字招牌!
可這種以“眼神”為人診斷的方式,呂博士簡直聞所未聞,在此之前,也不相信天下間有這麼不靠譜的行醫方式。
醫學一道,請求的是病理、病症精確分析、探查,有時候,一種疾病,可能要經過很多繁複的程式、儀器檢查,才能最終確定。
然而剛才這小子的表現,倒真的是讓他長見識了,一個兩個可以說是瞎蒙碰巧,但接連將本基地的七八個工作人員,說的那樣啞口無言,這件事本身,其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只不過,驚歎歸驚歎,面對這麼一個不明身份的外來人,老鬼心裡本就有些牴觸,而今在這一領域,遇到了“狠茬子”,無論如何也是不服氣的。
他不覺得連自己都束手無策的“感染變異”,區區一個毛頭小子,會有什麼辦法,當即那凹陷的眼瞳,微微一眯,也不說話,冷淡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