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柔若無骨的凝墨,都有些失魂落魄了,樣子很讓人揪心。
兩個女孩,呆呆的看了他一眼,沒多問,各自伸手拿起一顆丹藥,放進了嘴巴里,隨後抬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片刻後,兩個女孩的氣色,終於舒緩了一些,她們皆是訝異,但內心深處的創傷,終歸是很難在短時間內磨平。
“後來我們兩個怕極了,以為馬上也輪到我們了,就哭著去找父母,問我們是不是沒救了,我爸和墨墨父親,是幾十年的好朋友,兩位長輩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什麼,就把我們兩叫到一塊,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黎軒雅輕聲一嘆,幽幽的繼續說:“墨墨的父親真的很了不起哩,當時聽完後,他沒有當我們是在說胡話,反而認真安慰,告訴我們,他會想到辦法的。”
“再後來,我爸就找到了一位高人,那人名叫‘黃大師’,確實很有本事,他使勁渾身解數,將我們脖頸上的黑紋圖案,挪移到了小腹上,後來大病和那種噩夢,便沒再發生過,只是……只是從那以後,我們兩個的那種東西,來的突然就很頻繁了,幾乎每個月都要……都要有一般的時間落紅,營養方面,也是必須時常吃補血的東西……”
凝墨補充了黎軒雅的話,說到最後,這女孩已經羞澀萬分,怯生生的低下了頭。
“唉…”楊迪卻沒有這麼樂觀,他輕聲一嘆,認真詢問道:“當時,你們的父親,應該對那位‘黃大師’,採取過強硬手段吧?”
“這……你怎麼知道?”兩女一驚。
楊迪不語。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認真捋了捋思路,輕聲道:“那是十一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我們都才十幾歲,就讀於湘北中學。
“有一次,學校組織春遊,把我們帶到了東面郊外的山裡露營,學校老師看得很緊,不允許我們到處亂跑。”
“那時候,我和墨墨,還有另外四個兒時的玩伴,一群小丫頭,也不懂事,叛逆心思作祟,在黃昏,大多數老師去張羅做飯的時候,趁著沒人注意,就偷偷跑開了。”
“我記得當時我們跑的很遠,一個個野的沒邊,後來路過一條小河的時候,在河邊,看到了一個穿扮古怪的老人家。那位老人家坐在河邊捏泥人,捏的栩栩如生哩,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我們六個。”
“後來那位穿扮古怪的老人家問,要不要給我們每個人也捏一個,他說,他可以照著我們的樣子,捏的很像,很逼真。”
“小女孩知道什麼啊,當時聽老人家那樣一誘惑,頓時都樂翻了天,就嚷嚷著,讓老人家趕緊捏,我們還幫他和泥來著,結果老人家捏出來後,果然跟我們六個小女孩的樣子像極了,簡直就像是變戲法,用模子印出來的一樣!”
“望著跟自己極為相像的泥人,我們六個小女孩,當時都暈乎乎的,喜歡的不得了,我記得,當時,我覺得家裡那塞滿一屋子的玩具加在一塊,都比不上那小小的一個泥娃娃!”
“後來老人家說,喜歡的話,可以送給我們,不過他有一個要求,得讓我們戳破手指,在自己的泥人上,滴一滴血,理由是唯有血和泥巴交融,今後我們才會愛護它一輩子!”
“那個理由,現在聽起來很可笑,但那時候,我們都當真了,迫切想要拿到自己的泥娃娃,就沒多想,忍著疼,接過老人家的遞來的大頭針,刺破手指,每人都在自己的泥娃娃上滴了血!”
“可還沒等我們活蹦亂跳的高興,突然間,那老人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咧嘴冷笑,三兩下子收走了我們滴過血的泥人,揚長而去。”
“我們六個小姑娘,望著那老傢伙的背影嚎啕大哭,一遍又一遍的大罵‘騙子’,可老傢伙根本連頭也不回,迅速消失在了林子間。”
“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