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對陳白偏見不重?對宋曳偏見不重?就偏偏對你偏見重?」
沈笙笑了笑,像是在看著一個小孩子似的,隨即勾扯了一下嘴角。
「你和陳白好像關係不錯的樣子。」
「怎麼,我身邊關係好的朋友,你都要一個個收買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最好,我跟你,平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干涉。」
賀堯說完就回去了。
陳白看著賀堯的臉色不太好看,問他怎麼了。
賀堯憋著一肚子的氣,「看見一個討厭的人,陰魂不散。絕了。」
「是……沈笙嗎?」
「昂,除了他,還能是誰?」賀堯聲音低沉,不鹹不淡又帶著幾分怒氣。
陳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生氣了,睡會兒吧。」
「行,到了叫我。」
賀堯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先去酒店,賀堯只開了一間房間,雙人的床。
陳白不解:「我跟你睡一個房間嗎?」
「哎呀,都大老爺們害羞啥,矯情。」
昨晚上賀堯又早早睡著了,他記得他在和陳白說話來著,說著說著就睡著了,還挺好玩的。
那一晚上他又是一夜好夢,一覺到天亮。
感覺心情好了,身體也好了,賀堯挺開心的,所以才訂了一張床。
到了酒店,賀堯躺在沙發上半躺著,陳白去收拾行李箱。
期間,宋曳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
「主任派我來出差,你不知道?」
「你還真去了?自己去的嗎?」宋曳很是驚訝。
「不啊,和陳白那個二貨,咋了?」
「唉……算了,」宋曳欲言又止,「有什麼事,等你回來再說好了。」
賀堯哼了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莫名其妙的。
——
翌日,陳白陪著賀堯去做調研,全程都要坐著。
其實去之前,賀堯特地查了研討會的座椅,要是座椅不舒服的話,他就不會去了,事實證明還可以,半躺著肩膀不疼。
期間,陳白說要去上個廁所,賀堯準了。
陳白一走,賀堯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也不知為什麼,陳白在這的時候,賀堯特別想睡覺。
心理研究表明,人在有安全感的時候,或者安全感很足的時候,睡眠感也會很足。
賀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挺依賴陳白的。
有陳白在,自己特別有安全感,就特別想睡覺。
陳白一走,這心就開始慌了。
像是大人帶著孩子去遊樂場玩,大人一走,小孩子就慌了一樣。
賀堯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他害怕去依賴一個人,因為不敢依賴。
很快的,陳白回來了。
他一坐下,賀堯又開始犯困。
「邪門了。」賀堯抹把臉,禁不住吐槽了這麼一句。
「你剛剛說什麼邪門?」
「沒什麼。」賀堯強迫著自己要冷靜,清醒,不能睡。
可是五分鐘不到,賀堯就睡著了。
賀堯的睡美人綜合症發作了。
這次睡著,他睡了很久,很久,很久。
久到周圍的人都走了,四周都變得靜悄悄的,只有他和陳白兩個人。
久到樹葉都不沙沙作響了。
「賀堯,賀堯。」陳白推著賀堯的肩膀,他無動於衷。
這麼靠在他的肩頭,睡的天昏地暗。
陳白的手探向了賀堯的鼻息,他還是有呼吸的,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