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事情,還因為我媽是在16分16秒去世的,我不喜歡這個數字,就以毒攻毒,乾脆月月銘記。」
原來是這樣。
陳白點點頭:「對不起。」
「對不起已經沒用了,有些原則性的問題,是不可能被原諒的。」
陳白又沒有說話了。
賀堯自顧自又道:「我還得感謝那個救了我的好心人,沒有他,也就沒有現在的我。」
但是那個好心人是誰呢?
陳白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光亮。
轉瞬即逝。
……
沒過兩天,賀堯就回濘城去了,主要是賀堯的身體不太舒服,不想玩了,他沒和陳白坐一輛飛機,不想看見陳白。
回去之後,賀堯接到了李笙的電話。
李笙對他說,讓他停了治療抑鬱症的藥物,對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吃了。
賀堯懶得搭理李笙。
但是很快的,賀堯就出事了。
他身體不舒服是前兆,沒過幾天,賀堯被檢查出了尿毒症,早期。
這件事情,算是轟動了醫院的整個心理科室。
誰也沒想到,賀堯,這麼年紀輕輕的人,竟然會得了尿毒症。
賀堯現在越來越瘦了,嘴唇和臉一個顏色。
宋曳陪著他,在賀堯看不見的角落,宋曳會掉眼淚。
賀堯現在住院了,每天晚上睡夢中,感覺有一個整夜的陪在他的身邊,那個人叫著他的名字,叫他賀堯,叫他小堯,很像是陳白的聲音。
可是一覺醒來,映入眼前的人,不是陳白,而是沈笙。
「你怎麼在這。」賀堯的眼神變得不耐煩起來,聲音帶著機鋒。
沈笙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複雜的注視著瘦削無形的賀堯。
「怎麼會得尿毒症的?」
「呵呵,」賀堯冷笑,假仁假義的沈笙讓他厭惡,「你應該很開心才對吧,我就快要死了,不是正合你的意願嗎。」
「你抑鬱症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我們?你什麼意思?」
「賀堯,我終歸是你的家人。」
「嘩啦——」賀堯的情緒有些激動,抬起手來,直接將桌子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上,噼裡啪啦的聲響,讓人聽了心裡惶惶的。
賀堯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浮現出一抹瘦削的冷意,「你滾。」
沈笙深深看了他一眼。
「我讓你,滾。」他指著門口,骨節用力。
「……」沈笙走了出去。
賀堯別開了眼去。
他現在壓根沒辦法面對沈笙。
不止是因為家庭的原因,還因為陳白。
陳白是沈笙的人,每次看到沈笙,讓賀堯心裡很痛,那個從前他很信任的傢伙,竟然是他死對頭的屬下,他怎麼能釋懷這個事實。
宋曳依然下了班之後,就過來陪著賀堯。
之前的賀堯,光鮮亮麗,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現在的賀堯說是苟延殘喘,未免有些過分,可是距離瘦骨嶙峋已經不遠了。
關鍵是賀堯不治療。
明明是生了病,也不接受治療,就這麼跟殭屍似的等死,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陪你打會兒遊戲嗎?」夜幕降臨了,宋曳問賀堯。
賀堯卻只是搖了搖頭,聲音很是淺淡:「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宋曳點點頭。
走了出去。
……
屋子裡很安靜,只有消毒水的味道漂浮在空氣中。
咚咚咚。
恍惚之間,他像是又聽到了類似於撞牆的聲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