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淵把車子停路邊,讓張許下車,自己打車滾回家養傷去。
江景明和江春和兩個人被帶回家,言念迎了上來,「春兒,三兒,你們兩個太胡鬧了!」
言念也知道了昨晚上的事情。
竟然讓江春和當誘餌,去誘惑何明毅,他們好收集證據!
要是中途發生個什麼意外,誰敢保證?
「媽,我知道錯了啊……」江春和最會服軟撒嬌。
「閉嘴,你媽說什麼,你聽著。」江北淵戾氣未散,眯眼盯著江春和。
他很少發脾氣,一發,就是個大的,奈何也沒人敢跟他作對,誰讓他是一家之主,還那麼傲氣。
傲氣的根本,在於江北淵幾乎很少做錯事,這就是江北淵足以在家中樹立威嚴的所在。
江春和癟了癟嘴,被言念嘮叨了一通,時不時看著江景明。
旁邊的江景明,負手而立,保持著站軍姿的姿勢,他沉默不語,背挺得很直,如同一棵挺拔的翠竹。
嘮叨完了,言念撒手,讓他倆回房間,各自反思去了!
江北淵坐在沙發上,揉著額角對言念說:「我踹了三兒一腳,有點狠。」
言念懂他,江北淵口中的有點狠,那就代表,挺狠!
三兒也是言念生的,她怎麼能不疼孩子,「他會怨你的!」
「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怨,就不是父子了。」江北淵語氣很硬道。
言念哼了一聲,不想理他了,想回房間去。
江北淵把她叫住。
他張開手臂,嗓音軟了下來,「你老公現在很生氣,需要媳婦兒降降火。」
言念:「……」
……
何明毅那邊,故意殺人罪,還有之前的強女罪,數罪併罰,死刑免除不了。
判刑那天,何明毅瘋了一般指著沈秀芹,說他是被沈秀芹指使的!
奈何沒有證據,最後跟神經病一樣被拖了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神,他的下場本該如此。
這件事過去三天了。
這三天,江北淵沒和江景明說一句話。
江景明本也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有什麼事,喜歡悶著,不是喜歡和父母熱絡的主兒。
江春和這三天一直都呆在江家,她沒和沈潮生聯絡,知道沈潮生在忙沈家的事情。
吃飯的時候,江春和覺得氣氛不太對。
「爸,你好像在生三兒的氣,為什麼啊?」
「沒有啊姐,我跟爸好著呢。」
江景明笑著說,優雅擦拭嘴巴,站起身來,「爸媽,我吃飽了,我回房間去了。」
江北淵嗯了一聲,聲音淡淡的。
言念也看不下去了,「去找你兒子求和吧!」
「本來就沒矛盾,哪來的求和?」
「哎呀江霆哥哥,去吧!」
江北淵看了言念一眼,沒說話。
繼續吃飯。
江春和咬著筷子,瞧著這一幕,心裡犯嘀咕。
雖然不清楚怎麼一回事,可是家人鬧矛盾,平日裡她也要幫的,又不是隻讓別人為了她出力。
吃完飯,江北淵洗完碗了,江春和笑著提著兩瓶酸奶走過去。
「爸,三兒說要請你喝酸奶,在他房間等你!」
豈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江北淵將挽起的袖子放了下來,「今天不想喝酸奶,想喝酒。」
「不行啊,老江的男人酒量不行,不能喝酒。」
「你讓他準備酒,不然不去了。」
江春和趕忙去酒窖裡拿酒了,江北淵就趁著這空檔,提著酸奶,進了江景明的房間。
死要面子的江北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