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頭就帶著張闊和在張闊身後緊緊跟隨的劉家寧,朝自己的特別單間走了過去。
走進房間,工頭很有氣勢的在裡面的唯一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劉家寧撇著嘴來回打量工頭大叔的辦公室兼個人宿舍。
入目就是一臺磨損的已經褪漆的寫字檯,鏽跡斑斑的鐵質單人床。還有的就是一張破爛不堪的小矮桌。接下來劉家寧看到的是一個在夜風中來回搖曳的窗簾。髒兮兮的透著一股子油膩味。
看到這裡,劉家寧嫌惡的往門口退了退。就是一副嫌棄至極的樣子。
剛才那麼多人圍著他,讓他的心情已經變得很壞。現在又看到那個討厭的糟老頭,當然讓他的心情更加的火大。只是,他答應了張闊不要開口。所以,他現在只用眼神表到自己內心的不滿。
很自然的,工頭大叔當然也看到了劉家寧圓睜的雙眼。
他不知道劉家寧和張闊的約定,所以現在他只是和疑惑的來回看了好幾次劉家寧和張闊的臉。不明白,這個一向很狂妄的小子,今天怎麼這麼安靜的跟在張闊的身後,一副沒好氣的樣子暗自低頭。那樣子好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又不肯認錯的的倔孩子。一個人默默地在角落,為自己憤憤不平。
工頭大叔為劉家寧現在的樣子感到了好笑,剛才見到劉家寧的火氣消下去不少。
不去看劉家寧,轉而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張闊。
“說吧,你們怎麼了?”
在工頭大叔靠近自己的椅子裡,翹起二郎腿。大有一副張揚顯擺的樣子。
張闊走近了工頭之後,開口道:“大叔。”剛喊完這兩個字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特意回頭向劉家寧招手。
然後,劉家寧就不耐煩的走了上來。把剛才張闊交到自己手裡的,那個盛著兩瓶二鍋頭的袋子交給了張闊。
這是張闊特意在工地門口的時候交給劉家寧的,當時劉家寧不知道張闊是什麼意思。不懂他一直提的好好地,為什麼突然把袋子交給自己。不過接下來他好像明白了張闊的意思了。
這傢伙,原來並不傻啊!
劉家寧眼看著張闊在自己手裡要過來袋子,然後換上一副獻媚的笑容面對工頭大叔。之後就輕聲開口了:“大叔,這是劉家寧特意孝敬你的。”
只見工頭大叔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兩手交握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撇著嘴巴斜睨了張闊一眼。當工頭大叔的視線向下偏移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注視到了張闊手裡的二鍋頭。然後劉家寧就看到了工頭臉上的,那兩撮倒立的粗重眉毛立刻上揚了起來。
這就是所謂得眉開眼笑?
劉家寧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一副鄙視的嘴臉面對工頭大叔。
看著老頭起身接過來張闊手裡的酒,輕輕放在身邊的桌子上面。工頭大叔再次坐下去的時候,表情沒有了剛才的冷淡,和剛才相比算是有了一絲緩和吧。
張闊放下手裡的塑膠袋子,在工頭大叔的身邊坐下。順手搬來一個椅子放在劉家寧的身邊示意他也坐。
劉家寧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椅子上面的汙漬沒有動。
看到他這個樣子,張闊只是朝工頭大叔苦笑了一下。然後恭敬的輕聲開口:“大叔我們現在沒有地方住了,你可以收留我門嗎?”
反正工頭大叔是個直性子的人,張闊也就開門見山的講明。
工頭才剛剛緩和了一點的嘴臉,聽到張闊的話動了動。立刻志得意滿的大笑了起來。
然後劉家寧就看到那個臭老頭得意洋洋的朝自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心裡一陣氣悶,然後酷酷的撇過臉去不看他。
工頭心想:小子,終於落魄了吧!終於該有求於我了吧!終於落到我的手裡了吧!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