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你!”後面的話焰娘說得誠心,但眼眶卻不由發澀,自己是沒有那福分了。
“焰娘,葉洽說為你找了大夫,你會很快好起來的。”為了不讓焰娘想起卿洵難過,葉奴兒心虛地說出連自己也不相信的話,在經過了長達一年的求醫後,她已不敢抱太大希望。
“奴兒,你會說謊了哦。”焰娘失笑,她的小心思自己還不明白,“你當我怕死嗎?”
由著葉奴兒救她,是想借此為她覓一個好歸宿,現在心願已了,她還有什麼可害怕?
“你、你捨得下卿洵嗎?”葉奴兒心酸,她怎能如此不在意生命,活著即便再辛苦,但是還有希望,不是嗎?
乍聞卿洵,焰娘瀟灑不羈的笑僵住,幽幽嘆了口氣,“他是說得到做得到的,我以後是再也不可能見到他了。”那日他被自己氣走時所說的話還猶在耳邊,她怎能不當一回事、何況現在自己如同廢人,舍不下又能怎樣,難道還要拿他被逼迫下發下的誓言窮追猛打嗎?他一心一意地想只愛一個人,自己為什麼非要糾纏不捨。還能不放下嗎?
葉奴兒黯然,因為懂焰孃的心思,所以無話可說。
“幾次想進龍源看看,結果差點連小命都丟了卻還是不得其門而入,咳咳……”焰娘笑著轉開話題,不想讓她擔心,“沒想到這回這麼容易就進了來,命運真是捉弄人啊……”
大夫?焰娘嘲諷地一笑,卿洵的功夫是假的嗎?儘管自己有真氣護體,不至死於當場,卻免不了經脈俱斷,能看能聽能說已是不易,誰還有那個本事將自己斷裂的經脈接回?廢什麼心!不如一刀結果了自己,她還會感激他,省得把自己治得死去活來的,多折磨人。
門上響起一聲輕叩,打斷了焰孃的沉思,心中猜測著誰人如此有禮時,眼中已映入一個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人。
那是一個讓人見上一眼便永不會忘記及錯認的男人:及腰的銀髮、懾人的銀眸,可媲美神祗的氣度,以及那永遠溫和讓人舒心的笑,只有一個人可以擁有——明昭成加!焰娘呆住,只能怔怔地看著他,不能思考。
“焰娘?”聲如清風,溫潤多情,“在下白隱,也是龍源的一份子。”泛著銀光的眸子落在焰娘臉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似乎想從她身上找到點什麼。
“你……”焰娘說不下去,惟有閉上眼掩飾住其中無法控制的激動及淚光。
他是龍源的一份子?他、他為什麼要背棄焰族?要知道焰族的男子是不可以在焰族以外的地方落地生根的,他承認自己是是龍源的人,那不是背叛族人是什麼,他、他……
一聲難抑的低泣從焰娘唇間逸出,嚇得她趕緊咬住下唇,以免造次。
“姑娘?”白焰狐疑地走近,微微伏身,在看見焰娘眉梢處一道不是很明顯的疤痕時,笑容微凝,“小五?”
溫柔而不確定的輕喚令焰娘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從緊閉的眼縫中流出,順頰而下。她感到一雙手溫柔地捧住自己的臉,輕輕掰開她緊咬的齒,而後又小心翼翼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一種不知是喜是悲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令她首次在人前低低啜泣起來。
“小五,為什麼哭?”白隱輕柔地將焰娘攬進懷中,聲音徐緩如前,沒有絲毫情感波動,仿似兩人從未分開過一般。只有那因確定認知而更顯燦爛的微笑洩露了他的心情。
焰娘伏在他懷裡,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向來,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表現出最真實的自我。好久了,她戴了好久的面具,今日終於解了下來。
抱著她坐進椅內,白隱細心地為她將長髮撩在耳後,笑語:“我的小五長大了,變得好漂亮,焰族女子哪一個能及得上你?”
焰娘被他誇張的語氣逗笑,首次睜開眼,淚眼朦朧地看向這個一向不懂生氣為何物的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