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接下來的事件沒有發生,是否就不會有以後所有一切波折?還是隱藏的問題遲早會浮出水面,命運只是為她安排了一個小小的催化劑?
在一次抱石訓練中,莫靖言在斜壁上練習掛腳時脫手落地,左腳恰好落到抱石墊的邊緣,重重扭了一下。她用手去撐,掌根也蹭破了一層皮。
“你沒事吧。”隊友們圍上來,“不要著急站起來。”
莫靖言只覺得腳踝痠麻,於是擺手道:“沒關係,沒事兒……哎呦……”她試著屈腿起身,卻發現腳跟根本不敢著地。
“千萬別動,我來幫你。”傅昭陽跨步上前,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一旁的長椅上,仔細檢查,“看不出明顯錯位,我帶你去醫院拍個片子。”
邵聲自小賣部跑回來,遞過一隻盛了三五支冰棒的塑膠袋。
“謝謝,真是疼得我都出汗了。”莫靖言伸手拿了一支。
“現在都不忘了吃!”邵聲哭笑不得,“是讓你放在腳上冷敷的!”
“少爺你帶大家繼續訓練,我帶莫莫去醫院。”傅昭陽叮囑了幾句,“一定和大家再強調一下抱石落地和保護的重點,每個人都注意一點。”
“找個人和你一起去吧。”邵聲建議,“你推著車,有人在後面扶莫莫一下比較好。”
“我去吧。”憨厚的大周挺身而出。
邵聲看了看他,微一蹙眉:“找個女生吧,照顧起來方便。”
左君和楊思睿作為宣傳組成員並沒有參加每次的訓練,另一位師姐應了一聲,隨二人一起去校醫院。醫生從幾個方向拍了x光片,均未發現骨折的跡象,於是開了跌打損傷膏和正紅花油一類大眾藥物。莫靖言憂心忡忡,唯恐不能參加八月份的比賽,問道:“大夫,一兩個月能好麼?”
“這都說不準。”醫生瞥了一眼,“骨頭沒事兒,但是韌帶傷到什麼程度,多久能恢復就難說了。近期這隻腳都不要用力,過幾周再來複查吧。”
傅昭陽看惴惴不安,溫言安慰了幾句,又打車帶她去了一家大醫院。大夫給出的也是相似的結論。莫靖言心中委屈,偎依在傅昭陽懷裡,喃喃道:“估計七月也不能去上海交流了,搞不好連八月的比賽也不能參加了,我可怎麼辦啊。”
傅昭陽環著她的肩膀,輕聲嘆氣:“我可怎麼辦啊……”他低頭看著莫靖言,微笑道,“我回家,怎麼向你爸媽交待?”
“那……不要告訴他們我參加攀巖隊了……”莫靖言扯扯他的衣襟,“要不然他們以後肯定不讓我玩了。就說……我是舞蹈團訓練的時候摔到了……”
“老莫當初也傷過一次,所以也瞞著家裡,你倆真不愧是兄妹。”傅昭陽失笑,“怎麼,你不想跳舞了?”
“那倒不是,以前偶爾也會扭到,但都不嚴重。我爸媽習慣了。”莫靖言嘻嘻一笑,“是不是我還能借此躲過軍訓呀?”
“呵,那就要明年和師弟師妹們一起訓練了。”
“啊……還是算了……”莫靖言撇撇嘴,“一個師姐混進來,會被他們嘲笑的。”
“你還是好好養傷吧。”傅昭陽撫著她的頭髮,“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期末考試後,莫靖言的腳傷尚未痊癒,雖然已經能下地行走,但仍然一跛一跛。傅昭陽本應直接參加野外實習,他特意向導師請了兩天假,陪莫靖言坐火車回家。
二人寒假結束一同返校時,莫靖言的父母曾經在車站見過傅昭陽,對溫和有禮的他讚不絕口,這次雖然擔心女兒的腳傷,但知道有他陪同,也是一百個放心。火車進站時,莫爸和莫媽早已等在站臺上,心疼女兒之餘,免不了將她數落一番。
“你說你都這麼大了,自己還不知道注意點。”莫媽搖頭,“你總是崴到左腳,小心變成習慣性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