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平衡,搖搖欲墜,眼看就要一頭栽倒在地。虧得一旁眼疾手快的傻柱及時伸手扶住了她,這才避免了一場意外的發生。
只見賈張氏那原本就毫無血色的面龐此刻更是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一般,雙唇抑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彷彿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她那張佈滿褶皺的臉上,每一道紋路都深深地刻畫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傻柱,你剛才說啥?你竟然告訴我,我家東旭他......他受工傷啦?”賈張氏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傻柱,聲音因為極度的驚恐而變得尖銳刺耳。
“沒錯兒,賈嬸子,我說的千真萬確!您家東旭渾身都是血,情況危急,現在已經被送去醫院搶救了!”傻柱重重地點了點頭,表情十分凝重。
“這話我可絕對沒騙您吶,當時還是一大爺和二大爺一塊兒把賈東旭給送到醫院去的呢。誒,對了,這兩位大爺他們回來沒有哇?”傻柱一邊說著,一邊焦急地向四周張望著。
然而,賈張氏只是機械般地緩緩搖了搖頭,嘴裡喃喃自語道:“還沒有......還沒有......”
就在這一刻,賈張氏心中僅存的那一絲僥倖也徹底破滅了,她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無比的現實——自己的兒子賈東旭確實受了重傷,正在醫院生死未卜地接受搶救。
下一秒鐘,賈張氏的眼眶裡瞬間泛起了點點淚光,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奔湧而出。她那悲苦的哭聲迴盪在空氣中,讓人聽了不由得心生憐憫之情。
“我的兒啊,你咋就這麼命苦喲!為啥這些個磨難非得找上俺們娘倆呀!之前聽信那些個不靠譜的偏方吃螞蟻,結果住進了醫院,差點兒連小命都沒保住。後來騎個腳踏車吧,居然能把那個地方給弄斷了,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來。如今倒好,又渾身是血地受了這般重的工傷!老天爺啊,你到底還有沒有長眼吶!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麻繩偏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嗎?嗚嗚嗚......”賈張氏哭得撕心裂肺,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支撐。
只見那賈張氏一屁股就癱坐在了地上,緊緊地抱住傻柱粗壯結實的大腿,嘴裡發出一陣嗷嗷的痛哭聲,那哭聲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而此時的傻柱呢,則徹底犯了難。他低頭看著死死抱住自己大腿的賈張氏,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呀!這腿被她抱得死死的,自己連動都沒法動一下,更別提回家了。
實在沒轍的傻柱,只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一臉無奈地對著賈張氏說道:“嬸子啊,您這樣一直哭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要不,我帶您去醫院找找賈東旭吧?也許到了那兒能有個準信兒。”說完這話,傻柱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聽到傻柱這麼說,賈張氏抬起頭來,用手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掛著的大鼻涕,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接著,她一邊抽泣著,一邊說道:“那就麻煩你了,傻柱……”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傻柱二話不說,也顧不上先把手中裝得滿滿當當的飯盒送回家裡去了,他心急如焚地一把拉住賈張氏那雙佈滿老繭、面板鬆弛的手,腳下生風般地朝著醫院一路狂奔而去。
這一路上,傻柱和賈張氏都氣喘吁吁,但他們誰也不敢停歇半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趕到醫院!終於,兩人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醫院門口。
一進醫院大門,傻柱便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四處張望,尋找著劉海中和易中海的身影。好在沒費多少功夫,他們就在急診室那寬大的大門口瞧見了正焦急等待著的劉海中和易中海二人。
此刻,病房的門緊緊關閉著,彷彿一道無情的屏障,將外界與裡頭正在緊張進行中的搶救工作隔絕開來。房間裡不時傳出醫護人員匆忙的腳步聲和器械碰撞發出的聲響,每一聲都揪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