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0頁

焦安溥說完這番話,舞臺的燈光逐漸泯滅,她轉身時揚起手,向歌迷們揮了揮,那抹清麗的身影從升降臺緩緩消逝,巨大的螢幕顯現出她親手寫的一段話。

「4詩人放過夜裡的筆,眼睛放下相機,一杯熱茶留在客廳,放走蒸汽。我們除了和彼此相伴活在當下,不肯再做別的事情。吾愛,人心不需印證,如同世界上唯一的我們,像是想家的根不用泥土,它自己生長。活著,我深愛你,這就是我的生命。」

觀眾席深深喜愛著安溥的歌迷早已感動得泣不成聲,歌迷們還是不願意走,固執地揮舞著螢光棒,場內歡呼般的喊起「安可」,挽留的聲音如潮水一波波翻滾。

直到這時,徐塵嶼才從季松臨給他的親吻醒過來。

季松臨和徐塵嶼沒有跟著歌迷們高喊,因為他們明白,這一夜,既是絕唱,就沒有安可。

作者有話說:

134出自焦安溥,所有關於焦安溥演唱會的話語和歌曲,皆屬真實,其中某些歌曲順序,說話內容,我做了更改,網路不做明說。

2出自歌曲《這個世界》

第32章 帶你回家

季松和徐塵嶼在臺灣逗留了半個多月,去了淡水漁人碼頭看日出日落,租下一張粉藍摩托延著東部海岸線騎行,途徑瞭如潮的海浪,青翠的蒼山,流動的浮雲,也見識到冬日夕陽下起伏的麥田,聽見了遠方原野裡傳來的麥浪。

在臺灣這段日子,他們行走於陌生城市的大街小巷,幾乎形影不離,就算走在人海里也不想放開對方的手,有的路人見到兩個大男人舉止親暱,還是會投來異常目光,但他們不在乎,在一個誰也不認識誰的地方,彷彿邂逅了久違的自由。

因為愛情,他們可以盡情擁抱和親吻,在無人認識的街道。

傍晚時分,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莊,放眼四野,簇擁搖曳的蘆葦盪在風中顫動,柏油路左側是一灣水潭,餘暉下波光粼粼,沿路種滿了楓樹,楓葉落了滿地,筆直得看不見盡頭的公路覆上一層紅絮。

季松臨把摩托車停在樹蔭處,就在這時,他接到了沈夕瀾的電話,老太太從貴州一路玩回來,回家卻不見孫子,只有一張留言條,便打電話問季松臨在哪,他簡單說自己來了臺灣,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他和徐塵嶼一起來的。

電話那頭的沈夕瀾沒什麼特殊反應,從第一次見面,她就覺得和徐塵嶼投緣,只是如往常那般講天氣冷,要他們注意加衣,小心安全。

季松臨囑咐了老太太要按時吃藥,又嘀咕了一陣,才結束通話電話。

季松臨牽著徐塵嶼的手在夕陽下散步。

徐塵嶼側首問他:「外婆回來了,她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季松臨莞爾一笑:「等找個日子,也該帶你正式去拜訪她了。」

正式拜訪,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徐塵嶼看著季松臨揚起的嘴角,心裡還有擔憂和不安,他凝眉說:「萬一、我是說萬一,如果外婆不接受怎麼辦?」他嘆息了聲:「她年紀也大了,受不住刺激要不咱們再緩緩」

季松臨唇部上揚的弧度打住了,他沒吭聲,徐塵嶼繼而說:「我知道外婆是性情中人,她很好,特別特別好,所以這件事更要萬分慎重。」

雖然社會一直在向前走,但同性之愛始終被劃在『異類』範圍,徐塵嶼無法想像,幾乎跨越了時光長河的兩代人,在這個問題上,如何才能取得共識。

「我明白你的意思,」季松臨拽著徐塵嶼胳膊,拉近身側,躲開了迎面而來的趕牛車:「只是覺得,我們愛得光明正大,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也不想瞞著外婆,等尋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我會跟她好好懇談,爭取早日拿到通行證。」

「這麼說吧,我也考慮過家裡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