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閥主天資縱橫之輩，卓世之才，卻逃不出這個時代。我來見你，不是為了和你結盟，而是看看你。宋閥不是其餘三大門閥，宇文閥已被我滅，李閥化身李唐，獨孤閥與李唐交好，跟著李唐屁股。只有你，腦袋很清楚，武學才華一樣不落，宋閥最為開明，和我有著些微合作的可能！”

白夜讚歎了一番宋缺，宋缺卻半點高興不起來，他頎長的身影在月下拉得老長，他大笑道：“不是結盟，而是合作？”

白夜點頭誠懇道：“是的，不是結盟，是合作。宋閥如果不跟我合作，再過幾年，你們就得搬家了！”

白夜一笑，輕飄飄一句，宋缺臉色頓時變得冰冷，他目中含光：“你是在威脅我？”

白夜擺了擺手，笑道：“不是，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你不喜歡聽的事實。閥主真的以為這座石頭城能擋得住我的軍隊？武學可通神魔，你們皆知有破碎虛空的先例，那曉不曉，我方當今科技不高，卻足以將這座山給夷平，最多費點彈藥，花些功夫，並不是做不到啊！”

宋缺想起白夜軍隊那特殊的武器，一陣沉默，他又盯著白夜道：“你如此做法，不怕天下圍攻於你？”

白夜奇異地看著他，目光微動，笑道：“不怕，誰能代表天下？魔門，還是正道？宋閥，還是李唐？閥主會攻擊我方？”

宋缺思索良久，方才嘆道：“我是不會主動攻擊你的勢力。我很想知道，你真的這麼有自信？你想要建設的國度會是什麼樣？不怕引來魔門和正道高手圍殺？”

白夜悠然而笑：“魔門不會與正道聯手，我又不是要消滅他（她）們，反而會給他（她）們生存的土壤，只要摒除那些惡習，遵守法律規則，是不是魔門弟子，又何妨？在我眼中，俱是民眾一員。正道怕是困難了，不過即便組織起人圍殺於我，我會害怕嗎？若想要靠武林高手行刺，那正道會自食苦果。”

“我的自信源於我的基礎，我的基礎是領地所有的人，不在於出幾個天才俊傑，招幾個世族高人。你們瞧不起的平民，是我後盾。”

白夜含笑而談，宋缺仔細聽著，白夜張開雙手，閉目又道：“我所要建設的國度裡，我要讓教育普及天下，所有人皆能學武識文，而非知識壟斷，僅被在高層的門閥世族把持。我期望他們以自己的智慧推動武學和科技，我能為他們做到的只有一點，為他們儘可能保證一個公平的環境。”

宋缺開始想象那個世界，他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他的眼裡有擔心，有憧憬的光彩。

“我想要開創武學的盛世，我想看武學更高的境界。宋閥主難道不想看人人都懂武，人人可研習武道的世界嗎？我要打造的，是一個大世！”

第二十八章　北方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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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宋伯伯談了一宿，談的什麼？”

石青璇和寇仲一夜未眠，在宋閥為他們安排的落腳之地等著白夜。

待白夜到小樓之前，一眼便看見了周圍漆黑，唯有一盞孤獨燈火，他一笑推門進去，石青璇和寇仲正在一樓大廳等他。

“沒什麼，論了天下之勢，談了些武道見解。我還告訴他，我將要做什麼。有趣的是，他的觀點是李唐現今形勢遠勝於我，以南伐北，很難勝利。”

白夜笑道，他才坐下，石青璇提起桌上的茶壺為他倒了一杯茶水，他接過茶杯一碰，杯子仍有溫度，水是溫熱。

他不禁對石青璇點了點頭，石青璇僅是輕輕一笑，彼此無言，更勝有聲。

“宋閥之主的目光看來也不過如此，枉沈落雁那婆娘對他評價這麼高，憑什麼覺得我們不如李小子了？”

寇仲在一邊開口，如此說道，一臉憤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