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懲罰是對情根深種的痴情人才會有效,我曾經受過跟您相似的苦痛,所以能一眼看出您被下了咒語。其實當時我曾經想過對我的情敵使用這道咒語的,但是我當時的能力還不夠強大。現在想想那可真是個瘋狂的念頭,不管怎麼樣,我都已經無法挽回了不是嗎?”
“哦……抱歉我差點兒忘記了……”蓋伊同情的看了芙基一眼,那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了,真想不到當時幾乎崩潰的精靈現在能如此冷靜的提到這件事。
“其實我也差不多快忘記了,只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心裡總有個聲音在喊我。有時候我覺得其實他們都還在……都陪在我身邊……”
“請節哀。”
蓋伊少見的真摯讓芙基有些意外,他笑著擺了擺手,示意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過問您的隱私,但有個忠告,感情這東西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還是不要主動出擊,如果對方已經心有所屬,那就讓我們把愛藏在心裡好了。否則受傷的只會是我們自己。如果實在做不到的話就徹底忘了吧,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不能得到的話就徹底毀掉。毀掉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忘記了,對吧?”
“不能得到就徹底毀掉……”蓋伊若有所思的默唸著這句話,眼中泛起奇異的光。
“校長,您的身體……”
“不礙事,我會聽取您的建議,芙基教授,您真是個聰明人。”
芙基教授欠了欠身,也離開了校長室。
蓋伊在他的位置上靜靜思考了一會兒,用手指推了推桌子邊上的小茶壺,小茶壺哆嗦了一下,變成男孩子後他一邊瞌睡一邊揉眼睛,可憐的小東西還沒有完全恢復呢。
“該醒醒了,凱特爾。準備收拾一下行李,我們要出遠門。”
“唔?又要去旅行嗎?可是主人的身體……”
“就是去找一個能給我治病的人。”
單純的小茶壺一聽到治病眼睛就亮了,立刻連蹦帶跳的跑去收拾行李。主人好,小茶壺就開心,主人不好,小茶壺也覺得自己要碎裂了,小孩子的世界就是這麼的單純。凱特爾也許永遠都不知道主人對它做的那些奇怪的事有什麼意義,因為就連主人自己也不知道。
蓋伊盯著那顆被伊薩爾留下來的水晶球,上面代表伊格尼斯的小紅點旁邊隱隱的有一團浮動的白色靈力,若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蓋伊將水晶球收進懷中,捂住眼睛,痛苦扭曲的臉上卻露出得意的笑容。
“彌迦,我的愛……等著我……”
凡德薩的三巨頭在這次會面之後不約而同的選擇離開了凡德薩,更巧合的是:他們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第一個離開凡德薩的。
凡德薩外圍的禁林向來是不讓任何低等級學生進入,而教師和高等級的血獵學生也需要獲得上級批准才能能進來參觀。
清澈的河流蜿蜒經過禁林,水質變得渾濁汙穢,兩岸雜草蔓生,幾隻禿鷲停落在河邊的枯枝上,死死盯著河流上飄過的腐屍。這裡是山鬼和妖怪的聚居地,唯一尊崇的法則是弱肉強食。那些生物鏈頂端的位置每天都會變化,從頂層掉下來的下場往往就是變成這河裡的腐屍,或者是禿鷲們的晚餐。
河岸水草頻頻搖晃,“噗”一聲輕響,河邊憑空出現了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身影。禿鷲尖叫著四處飛躥,那斗篷中伸出一隻枯瘦的手,在河面上輕輕點了一下。
死寂的河中央出現一個漩渦,不停的旋轉,擴大,漩渦中央伸出一隻血淋淋的獸爪。
“起!”河岸上的人大吼了一聲,漩渦中噴射出一股巨型水柱,黑色的汙水在他腳邊迅速聚整合了一潭池水,那隻狼爪在池中急切的亂撲著,黑斗篷的身影在岸邊不疾不徐的踱著步子,當那狼爪漸漸沉下去時才朝裡面丟下一根棍子。
狼爪立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