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世系家族辛(gshen)氏及其辛倉寺、祝(bru)氏、敘(zhu)氏及其日星寺、芭(spa)氏及其芭拉普和芭倉寺、美烏(rmevu)氏及其尚日寺,和像曼日(smanri)寺和雍仲林(gyungdrunggling)寺這些歷史上的重要寺院以外,本教已經基本上退出。但是,在遠離拉薩這個政治文化中心的那曲、安多和康巴地區仍然儲存了一定數量的本教寺院和信徒,本教文化也比較完整地得到儲存,在區域性地區甚至有所發展。
至於信徒,有兩種本教信徒,一種是純粹的本教信徒,他們的信仰是單一的,從傳統上和心理上都認可自己是本教徒,有專門歸屬的寺院和活佛,有些甚至長期修行,具有明確的教法傳承;另一種是一半本教一半佛教的信徒,這個信仰群體就比較複雜,隨著本教與佛教的長期融合,在一些教理、教規、修法儀軌等方面的日趨統一,所以本教徒既信本教也信佛教的情況在有些地區非常普遍;另外由於本教寺院大都在人煙稀少的偏遠地區才能儲存下來,這些地區基本上都比較貧窮,加上信徒人口稀少、總體勢力單薄,很多寺院在民主改革和文革期間遭到破壞以後再也沒能恢復重建,導致了這些寺院的信民們正常的宗教需求得不到保證,他們就不得不轉向佛教寺院,比如,人死了,沒有自己所屬教派的寺院和活佛為亡靈超度,這在傳統的藏族社會是無法接受的,沒有被超度的亡靈就會變成野鬼亡魂,無法投胎轉生。請不到活佛和和尚超度自己老人的靈魂的子女在藏族社會里是被唾棄的,所以他們就只好到附近的佛教寺院完成一些特定的法事,超度亡靈,拜佛還願,久而久之,他們也就成為這些寺院的信民,成為佛教徒了,這種情況在一些窮鄉僻壤尤其明顯;但是,當他們遇到天災,需要祭祀、修行、驅邪安邦、舉行法事來安定人心時,人們認為本教活佛高一籌,往往邀請本教僧人來家裡頌經,舉行法事,以此來安定人心,這種情況決定了一部分人必須繼承自己的傳統信仰。
藏醫學很可能源自古象雄本教,據尼瑪丹增所撰《甘珠爾編目序言》:“《四部醫典》(又稱《醫方四續》即《本續》,《釋續》,《訣竅續》和《後續》)中祈請仙人之名及醫療咒語均原封不動地保持了象雄語。”另外,如針灸,一般認為,僅為漢族地區的中醫所獨有。可是,從敦煌出土的《藏醫針灸法殘卷》中,卻載有與中醫不同灸法的針灸內容,如腦穴學、主治適應症及手法等方面都有別於中醫的針灸術而獨具特色。《殘卷》的最末一段說:“以上械治文書連王庫中也沒有,是集一切療法之大成,加之吸收了象雄深奧的療法寫成。”可見象雄醫學早已揉合到藏醫學中,只不過由於年代久遠,又缺少翔實的史料不容易分辨罷了。藏醫在分析判斷某一病症在病理上的遠近諸種病因時,離不開卜算占卦,因此,在以五明學分類之醫方明時,這種卜算占卦之術便收類於醫方明之中。據本教典籍記載:辛饒彌沃在為恰辛祖菲列加等人開示恰辛乘本教之法時,亦將卦(mo)、佔(pra)、禳(gtobcos)、星算(rtsis)和醫學(smandpyad)合融在一起,也鑑於此理。據本教文獻載,辛繞的8個兒子中,有一兒子棲布赤西(dpyadbukhrishes)被認為是藏醫學的始祖。《善緣項飾》記載:“棲布赤西王子,受教於其父併發大心,掌握醫療術等本教諸法,貫通二萬一千《療方五部大續》大典,成就醫藥本師不二者,審編《療方三十萬》等。”本教《無垢光輝經》中說也提到了:《療方五部大續》、《九部大經》、《八支秘訣》、《小支二萬一千》等由赤西王子和八大仙人保管”。
雖然**曾產生過如此眾多而深廣的醫典,但實際儲存至今的只有本教《甘珠爾》中的《甘露寶藏四本目》,即《根本醫典藍本目》、《養生藥典白本目》、《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