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他詳加定計,密謀佈置,終於設計完成,以為必定可以生擒那個讓他大失面子的顧清亭,誰知道那廝極其狡詐,竟然看破了他的佈置,反而將計就計,大破齊軍,這一次比上一次還慘,他被打地丟盔棄甲,狼狽逃竄,差一點連命都不保,出征的二十萬精兵竟然只有不到五萬跟隨他敗退回了齊國。
回到齊京,雖然眾人都顧忌他為高權重,不敢非議,但是九五至尊的齊瀧可沒有這樣的好脾氣,當即在大殿上就對他發了火,讓他下不了臺面。
其實按照齊國的法律,像王奢這樣,連戰連敗,將大齊近二十萬精兵葬送在皖州城下的慘烈敗績,足夠抄家滅門了。
好在他見機的早,放低姿態,趕緊告病隱退,交出權力,再加上皇后和太后的說情苦求,才沒有被追究。
可是淪為眾人笑柄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在倪源一戰功成,滅掉衛國,殺掉顧清亭之後,雖然倪源那一戰,死掉的大齊將士一點兒也不比王奢他那兩戰死的少,可是看到衛國歸降獻俘的車架,健忘的齊國人民很快就將戰場上慘重的損失丟地一乾二淨,讚頌起倪源的多謀善斷來。
這一切讓王奢大為光火,在他看來,倪源不過是沾了他的光,如果不是因為他前兩次聲勢浩大的攻城讓衛王嚇破了膽子,又怎麼會那樣簡單迅速地投降了呢?
這一點也算是事實,實際上,連倪源在上表請辭封賞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可是,聽了這些話的人只不過是更加的肯定了倪源的為人謙遜知禮,不居功自傲。對於隱藏在背後的他王奢的功勞,當然沒有那二十萬大軍的陣亡和連續兩場的敗績來的醒目。反而更加讓他淪為眾人的笑料。
“啊,那這些日子以來,我出進各家府邸,豈不落到了有心人眼中,引來朝臣非議那可如何是好啊?!”定國夫人驚惶地說道。
“哼,無知的婦人,若是朝臣非議倒是無妨,可是就怕當今的陛下聽了這個訊息會不痛快。如今的皇上,心機雖然不深,可是對我們王家已經很有幾分忌憚之意了,只是有太后在,礙於一個孝字,不好發作而已。”
“現在雖然他還是礙於姐姐的面子,顧忌親生母親的情意,不敢向我們動手。唉,可是姐姐她的身體又是一年壞似一年,誰知道什麼時候就……到時候,我們王家會如何呢?”王奢搖了搖頭,眉宇之間陰霾重重。“所以我才會從這些旁門左道入手,希望為凝秋她栽培人手,在後宮爭寵啊。”
“你現在不用管別的,只要把這幾個有希望的女孩子籠絡好,交待凝秋好好栽培就行。關鍵是儘快留下一個屬於我們的勢力的皇子來。”王奢一邊說著,眼中掠過一絲狠歷之色。
“那就好,”定國夫人放下心來,卻還有一絲的猶豫,“只是……”
“只是什麼?”王奢撇了她一眼,道:“有話就只說,何必這樣吞吞吐吐的。”
“就是……就是這件事我還沒有和凝秋說起來,只是我今天略微試探了她一下,只怕她對於此事不會贊同呢。”定國夫人忐忑不安地說道。
“哼,不贊同,如果她的肚子肯爭氣一點兒,我用得著費這樣的苦心嗎?”王奢帶著幾分戾氣地冷哼了一聲,把定國夫人嚇了一跳。
看到夫人的懼色,他吐了一口氣,神色又有幾分哀慼:“唉,凝秋從小就是個心高氣傲的孩子,這我也知道,如果不是她的肚子老是不爭氣,我又何苦來這樣從家臣貴女之中遍選,為她尋找臂助呢?那個蘇嬪,雖說是投靠了她,但是雲妃的前車之鑑就擺在那裡,還是自己人用起來方便啊。你與她好好說一說,曉以利害,她是個聰明孩子,自然能夠明白我們的一片苦心。”
“是,”定國夫人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一聲,其實對於說服自己的女兒,她可真是沒有幾分把握,凝秋那孩子雖然是她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