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風雲詭譎,瞬息萬變,誰能保證自己一定能活下來?
楚鷹搖搖頭,說道:“我不能給你任何保證,但我會盡我最大努力的保護好自己,如果我不幸戰死,請你幫我保護我的兄弟們離開,不要讓他們為我報仇。”
“這番話,你還是回去自己去說吧,我不會做你的傳話筒。”溫四海淡淡道。
楚鷹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拿上圖紙轉身就走,溫四海目送著他離去,沒有攔著他。
等門關上之後,溫四海身子微傾,靠在沙發上,緩緩的籲出一口氣。
段涯好似憑空出現一般,站在了溫四海的面前,聲音低沉道:“這小子重情重義,他根本做不到為了自己苟且偷生,而放棄他兄弟們的命。”
“所以我才要狠狠的刺激他一下,讓他在戰場上不能有絲毫的麻痺大意,為了自己,也為了他的那些兄弟,時刻都保持著冷靜的頭腦,這樣才能做出最正確的事情。”溫四海道。
頓了頓,溫四海問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段涯道:“只要湖心島上開戰,出入宗也就走到了盡頭。”
“這個宗門的存在,早已失去了其意義,先前那幫禿驢做的滴水不漏,不留下任何的把柄,這一次,呵呵。”溫四海嘴角浮現出一抹霸道絕倫的肅殺冷笑,一切對這個國家無利的勢力,都休想存活在這個世上。
段涯皺眉問道:“你覺得那小子有多大的把握能夠取勝?”
“不知道。”溫四海搖頭。
段涯錯愕道:“既然如此,我們難道不出手嗎?”
“如果連一個天昊盟都無法搞定,那他還能做到什麼事情呢?”溫四海微笑著反問道。
段涯道:“看來,你對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那就看他到底對不對的起我的信任了。”溫四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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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鷹將圖紙送回到張大帥的手中,讓他們去商量應對的策略,而他則開著車再次離開駐地,還有兩天的時間,他要抽出一天的時間陪伴在凌思怡和亮哥孩子的身邊,說不定這一去就是不復返了。
凌天的莊園安靜的矗立在喧鬧的繁華京城,外面的暗潮湧動,風雲詭譎,似乎跟這裡沒有半分的關係,然而誰都知道,無論出入宗扶植代言人,還是天昊盟的成立,以及楚鷹的天空集團,其出現的最初目的都是為了對抗這個莊園的主人。
結果呢,這個莊園的主人仍舊穩坐釣魚臺,天昊盟和天空集團這兩大陣營卻不死不休,演變成了兩大國家機器的博弈,或許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吧。
到了門口,同樣沒有任何阻攔,讓他長驅直入。
熟門熟路的來到凌思怡住的小樓前,剛好看到她正帶著兩個小傢伙在玩耍,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他繃緊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這是他心中最美的歸宿,看到他們,他心中所有的一切陰暗沉重,都頃刻間消失不見。
“爸爸!爸爸!”兩個小傢伙看到他,咿咿呀呀的開口喊道,張開小手朝著他跑了過來。
剛學會走路沒多久,跑起來一顛一顛的,非常的滑稽。
楚鷹的腦海中“嗡”的一聲,霎時間空白一片,“爸爸”這個稱呼,他第一次聽到,而他“爸爸”的角色也第一次如一把利箭般直**的心臟。
“哇!”跑在前面的笑兒腳下一個趔趄,栽倒在地,大哭了起來。
見狀,凌思怡一個腳步衝過去,把他給扶了起來,一邊哄他,一邊幽怨的對楚鷹道:“傻愣著幹嘛呢?”
楚鷹驚醒過來,趕緊走過去將小傢伙接過來,摟在自己的懷中,柔聲安慰。
“咯咯咯咯!”小傢伙頓時止住哭聲,發出清脆的笑聲,小腦袋直往他懷裡鑽,把他也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