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是珍瓏棋局。
“回小姐的話,已經吩咐下去了。”丁惜身後那陰鷙老者無聲無息的站著,渾身的陰冷氣息讓竹舍內的氣溫都下降了不少。
這老者既然能背丁惜這活了八十多年的老妖婆稱之為伯,那自然歲數也不會小到哪裡,最少也有百歲天年。
一百多歲,更何況在辛癸派這等修煉聖地,即便資質再過普通,功力也不會低到哪裡,況且那隱隱能讓天地都產生變化的感覺,恐怕已經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小姐,我們分明想要利用肖晨牽制道門,為何如今卻要散播出這樣的訊息?或許不等其立足就已經被扼殺。”
口中發出一聲輕笑,丁惜依舊專注於棋盤,“秦伯無需多慮,那小子可是精明的很,遠沒有外表那麼簡單,如果不讓其感覺到來之不易,又如何肯在大戰將起之時堅守那裡,而且,你沒看出妙凌和他的關係嗎?”
“那還真是該死了。”這秦伯應了一聲,卻是已經對肖晨有了必殺之心,辛癸派的掌門永遠不能動情,不然這份家業怕是遲早不保。
“無需如此,咯咯,不若讓妙凌徹底愛上他再說,那樣肖晨死了以後,她才能安心做辛癸派的掌門。”說是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一點都沒說錯,即便對待自己的弟子,這白骨夫人依舊冷血的可怕。
秦伯在背後沒有說話,丁惜也依舊注意著棋盤,好似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夠使其動容。
“惜兒,小惜兒,我來找你啦~”一陣雄渾的男音從不知多遠的地方傳來,只將那天空的浩瀚雲海都給震開。
“秦伯,攔住他……”丁惜臉上浮現一絲倉皇驚慌之色,極速閃出了屋外,向著不知哪裡躲去,屋中只留下淡淡的迴音。
秦伯一張老臉浮現幾分苦色,打心眼兒裡不想接這活,外面那牛人可不是誰都能攔得住的。
“惜兒,惜兒,你想我了嗎?”一位身高八尺,比之郭靖還要魁梧的大漢徑直闖進了竹舍,一臉絡腮鬍子,腰間別著一隻足有兩尺的巨大酒葫蘆,背後一人高的大刀看起來氣勢不凡。
“咦,秦伯,惜兒呢?”大漢一瞧屋中沒有丁惜的身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之後便自顧自在屋子中嗅著,“剛剛還在,又躲起來了啊,方向,嗯,北面。”
“秦伯再見。”
“哎!旭烈!你給我回來!”秦伯還未吭聲屋裡就沒了人影,竹舍的北面牆壁上還有一人形孔洞,一看就知道這位爺是直接跑過去的,連門都懶得走。
陰鷙老者秦伯的面容無論如何也陰鷙不起來了,一臉的憤憤不平,這種情況持續了有六十多年了,任誰也沒了脾氣。
……
臘八粥的功效確實非凡,就連二柱這種剛剛憑藉其突破但練液成罡中期的人依舊再度邁進了後期的大門,只是功力提升過快,隱隱有些境界不穩而已。
虛懷谷他們直接進入了練液成罡後期,相較於二柱,多有些水到渠成的意思。
郭靖這老實孩子天資不凡,幾乎與那不朽金丹期只有一線之隔,只是這一線之隔憑的是機緣,是悟性,想要突破卻不是那麼容易。
師飛暄和七個弟子算是勉強進入練液成罡期,只是破障丹終究是外物,也並非什麼了不得的天材地寶,感悟差了不止一籌,對此,肖晨也只能暫緩給他們服用臘八粥,不然他們怕是終身無望不朽金丹期。
眾人雖然功力都提升了一大截,可是趕路的速度卻反而是慢了不少,畢竟境界不穩,還需要不斷的鞏固夯實。
特別是二柱,分明已經轉型成了冷麵陽剛男,但總是出點兒不著調的問題,肖晨連續第二碗臘八粥也才昏睡了一天多些,二柱這本就空了幾天,結果倒好,一睡睡了兩天,趕路的時候肖晨直接把他用麻繩捆在了軟轎背後,即便如此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