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翊在浴池裡洗去身體排出的汙垢,神清氣爽地開啟房門。
只是一開房門,便見得嶽可兒那張俏臉猛然出現在面前。
“哇,想嚇死本少爺來報復麼?”風翊退了兩步,笑著道。
“想是這麼想的,看起來沒什麼效果。”嶽可兒說著,轉身便要走,那漠然的美眸中,陡然閃現出的一抹複雜正好被風翊捕捉到了。
風翊劍眉一挑,盯著嶽可兒走動著扭動的纖腰肥臀,突然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或許,這只是嶽可兒報復的開端,那淡漠中突然閃現的複雜神色,倒是挺打動人心的,不過,誰信?
風翊伸了一個懶腰,走到了天神居的用餐廳,天神居可不僅僅只有住宿,各式別的地方嘗不到的美味佳餚也是它競爭力的表現。
坐下之後,隨便點了幾樣菜,諸如什麼暴熊掌,天鵝舌之類的,竟是花費了萬石之多,實在是奢侈得很。
“咦,這花翎城倒是熱鬧了不少。”風翊在餐廳裡一打量,便發現了不少高手,要知道他的魔神本源之眼能看透一切偽裝,有些人的氣息高深莫測,不是大師就是宗師,令得風翊心中暗暗吃驚。
花翎城雖是方圓萬里內最大的一座城市,但在整個西陸來說卻只能算得上邊陲小城,最強者也就是花翎宗宗主了,據說剛剛踏入宗師級境界,這已算得上了不起了,很多二三流宗派的宗主也就是大師級的境界,這突然多出這麼多來歷不明的高手,肯定有問題。
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風翊也就是心裡好奇一下罷了,管這些高手是幹嘛來的,反正他是懶得去理會。
風翊用完餐,出了天神居,竟是發現那做嚮導的石頭還在外頭等候。
“少爺,你出來了。”石頭迎了上來,一臉激動。
“石頭,不會這些天你都在外面等候吧,沒有本少爺,你也可以去找別的人嘛,最近來花翎宗的人似乎不少。”風翊道。
“撲通”一聲,石頭朝著風翊跪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風翊一抬手,石頭便被一股大力託了起來。
“少爺,求求你救救我那剛出世沒幾天的孩子吧。”石頭痛哭流涕地乞求道。
“先說說看怎麼回事?”風翊將石頭拿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石頭痛苦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風翊聽得那是怒火直冒。
原來石頭以前家境還算不錯,但自從他迷上賭博之後,將家產敗得精光,從此一撅不振。
但是,他老婆卻突然懷上了他的孩子,或許是血脈的延續以及為人父的責任喚醒了他,他開始試著找活幹,髒活苦活累活都搶著幹。
就在前兩天,他以前在賭桌上欠債的債主拿著他以前打下的欠條上門來了,可石頭哪有錢還啊,那債主便抱走了他剛出世不久的孩子,說用他的孩子抵債。石頭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隱約聽到他們說要將這孩子的鮮血和心臟獻給一位高人修煉。
神魔兩道,其實正邪難分,但就算是魔道流派之中,也是絕不可能喪心病狂到用嬰兒的鮮血與心臟來修煉的。
風翊想了想,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便問:“這裡是花翎宗的主城,你向他們上報了此事嗎?”
“上報了,但是他們根本就不管這事。”石頭道。
風翊一皺眉,在花翎城裡出現了這等噬嬰兒鮮血心臟的邪魔,花翎宗竟然不過問?這根本就是自毀長城嘛,這事有些蹊蹺,不會跟花翎宗有關吧。
這時,風翊又想到了嶽可兒,這妞兒怕是恨他恨到了極點,會不會是她下得一個套?這也並非沒有可能。
正想到嶽可兒,風翊便見得嶽可兒正從天神居走了出來,而一位長相俊朗的翩翩白衣公子迎了上去,那殷勤的表情真是令人看了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