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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三娘,我可是在府上呆了十六年的小豆子啊,前陣子蘇大郎回來說你同人跑了,大人夫人可都著急死了,你怎麼回來了?你是不是要回府啊?”

王寶釧這才明白原來這小豆子是宰相府的人,禮貌地微笑著擺了擺手,卻見小豆子哭喪著臉道,“三娘,你可就快些回來吧,現在這家不成家的,夫人天天哭,我們這些下人日子可也不好過啊。”

苦笑了一下,王寶釧早已堅定了不會回宰相府的決心,饒是小豆子怎麼說都沒用。恰在此時,邵軒在京城的僕人也已經趕到,根據車上的標識認出了王寶釧。

王寶釧也不顧小豆子再說什麼,禮貌地告別離開。

她回京城只為了一個人,一個曾為了她,願意拋棄京城一切的人,她要把他找回來。

☆、最新更新

邵軒確實是一個體貼入微的人,哪怕王寶釧利用了他,自認傷害了他,他卻依然照拂周到。

在京城等了兩天,邵軒的僕人帶回來的訊息是說李飛白已經帶兵往西北面去了。最近西涼那邊蠢蠢欲動,連帶著北面幾個地方勢力都不怎麼太平。

長安依然歌舞昇平,可王寶釧卻無法沉迷,她急切地想知道李飛白究竟走了哪條路線,才好早日追上他。

說來,分別不過短短的二十多天,可卻像過了半輩子一樣難熬,期待,猜疑,讓她每晚都無法安然入睡。

第三天的時候,僕人從兵部帶回了可靠訊息,王寶釧二話不說拖了行李就上路。這馬伕倒是十分盡責,加上王寶釧十分慷慨,錢財到位,自然馬到功成。

李飛白從巴州一路趕回京城就直接進宮拜見肅宗,當年約定三年之期如今已經毫無意義,何況西涼狼子野心,如今正是朝堂需要他的時候,他又如何能推脫。

他站在皇城門下,蒼茫大地,只有陽光是唯一的暖色,連日的奔波本以為可以讓煩惱消解,可是他發現,一到晚上夜闌人靜的時候,他也只有靠喝上幾罈子好酒才能好好入眠。

可是就算睡了,夢裡也全是那女人的影子。

她做菜的樣子,她讀書的樣子,她蹙眉,她微笑,一切一切都是她,不是他轉身就能遺忘的,真是……該死……

剛從宮裡出來就奔兵部,姬浩雅早就在兵部候著了,兵部尚書等一眾官員來迎,自始至終,李飛白都是一臉淡漠,全然沒有即將掛帥出征前的緊張感。

蘇龍和魏虎任前後督軍,擇好了日子就準備啟程,一切都有條不紊。

姬浩雅這幾晚天天被李飛白抓著去喝酒,明明每次看他回府前總是打馬往延壽坊的西域風情酒樓的方向去,可是李飛白卻總是一個拐彎又繞過了那酒樓。

整宿整宿借住在郡王府,府上的大小管事都戰戰兢兢的,倒是李飛白好像一切如常,同姬浩雅說起在劍南的一些事兒,嘴裡都是公事,可姬浩雅估計著他心裡面裝的全是私事。

也就在大軍即將開拔的前兩天,大雨滂沱,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李飛白的頹廢,連著幾天的酒終於把他醉倒,姬浩雅拖著他回房的時候,從他嘴裡聽到了一個名字,很耳熟,王允府上三娘子的名字,王寶釧。

“想她為什麼不把她帶回來?”姬浩雅知道這裡面有古怪,王寶釧居然沒跟著李飛白回來,這絕不是他的作風,趁著他醉酒正好探他口風。

李飛白滿身酒氣地趴在姬浩雅身上,呵地一聲笑道,“如果第一次不願意,我還有理由勉強她,可是這是第二次,只能說明……”

“什麼?”姬浩雅聽他嘟嘟囔囔的,還想再問,可是李飛白已經閉上了嘴,眼皮子翻了翻,整個人如一攤爛泥摔向地上。

扶不動他的姬浩雅只能讓僕人來抬,好不容易把他弄上床,李飛白一個翻身又跌了下來,跟著又是一番七手八腳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