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子,若是一個不慎,此事最終演變為武鬥,那麼這個汙點就真的難以洗涮,
這個時機挑得不可謂不準,然則,眾人卻又顧忌陸猴兒的實力與地位,或是修為不足,或是身份不夠,又如何能直言,越是壓抑,心頭的負面心緒就越盛,
或許左冷禪的目的正是於此,引起武林正道於華山派的仇視,期間他嵩山派可能也會受牽連,被一干正道群雄忌恨,但他身後卻有東廠與錦衣衛的支援,
然則華山派呢,勢孤力薄,一旦全面開戰,危急關頭或許只能想魔教求援,如此,只會越陷越深,滿身汙泥,再難洗盡,而他只要暗中藉著朝廷的力量一舉將兩派的根基掃平,過程中便不會遭受整個正道的阻截,就算有,也只會有少部分罷了,於大軍圍剿下,殘存的一些小魚小蝦,就算個人武力再強,怕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那時,他就能以誅除邪魔外道的藉口,廣邀各派掌教,若是期間陸猴兒等漏網之魚再做出一些真的危及武林的瘋狂之事,那就更是正中下懷,一旦能因此請動少林主持方正大師,與武當掌門沖虛道長,再以他自身之力,絕對能誅殺陸猴兒,肅清阻礙,屆此,逐一吞沒各派基業,將指rì可待,
“好一個‘一將功成萬骨枯’,不知左掌門可知這詩的前一句是什麼?”終於,陸猴兒出聲言道,只是語氣異常淡漠,
左冷禪冷笑一聲,並未答話,
“那我來告訴你,正是勸君莫話封侯事!這也正是陸某想對左掌門所言,”陸猴兒的眼中泛起絲絲氤氳紫氣,“陸某再心狠,再手辣,所做的也無非是為了我華山一脈的百年基業,可你左掌門呢,明著是為五嶽劍派的生死存亡,暗地裡卻是妄圖吞併我五派基業,再由你出任掌門之位,”
“之後就是蠶食崑崙、峨眉、崆峒各派,再以造福武林,誅除jiān邪為藉口,率領少林武當向rì月神教宣戰,若是天公助你,怕是接下來,就是吞併少林武當,號令天下群雄吧!”陸猴兒的話語不急不緩,然而聲音卻漸漸轟響起來,最後有如滾滾焦雷,震盪於千多人的耳邊,
“你、、、”
“我說的不對麼,可惜,天佑我華山,陸某不才,於家師的諄諄教導下,勉強可獨當一面,或許略顯稚嫩,不過應付一些yīn謀詭計,卻是綽綽有餘,不要說江湖,便是歷朝歷代的政權交替,也不過是成者王侯敗者賊,既然輸了,能有個葬身之地,亦是幸甚,還想強求什麼!”
說到這,陸猴兒突然話鋒一轉,語氣也柔和起來,
“當然,我也知道在座的各位,生怕我華山派將來會踩著江湖同道的屍骨崛起,若是陸某真有此心,當rì福州一役,也就不會曝露自身修為,興許來rì,能於嵩山封禪臺上摘取某些人苦心經營的成果,”
此話一出,不說其餘門派,單是衡山泰山三派的掌門與弟子,便是神sè一變,望向陸猴兒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一者為其的光明磊落所服,一者卻也為其的直言不諱所惱,
……
於此同時,華yīn縣城外,突然轟隆聲大作,大地更是震動起來,不少人俱都回身望去,只見一絲絲灰土揚起,漸漸的,化作一道道煙塵長龍,呼嘯而來,
少頃,一個個鐵甲騎兵從中急速策馬縱掠而出,一眼望去,好似沒有邊際,粗略一觀,至少超過千數之上,淒厲的馬嘶聲,洪亮的呼喝聲,以及那恍如鋼鐵洪流衝擊而來的磅砣氣勢,好似天邊的烏雲一樣碾壓過來,
那些走卒販夫,路人遊客立時驚慌逃竄,城門上的守衛更是竭力地呼喊著‘關閉城門’,一些巡街的捕快,更是有多快逃多快,
然而,這過千鐵騎並未停留,只是方向一轉,往縣城西邊而行,
二十多息後,當那些鐵騎帶著滾滾煙塵盡數疾馳而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