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方冰雪世界,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而今晚雅居閣的主人,卻沒有心思賞巴水夜景,東郭吉率領東郭家眾弟子如臨大敵,氣氛緊張。
環顧今晚來的客人,陸門師無雙和陸鳴遠已經到了,他們身側,有一席空著,那便是唐雨的位置。
東郭家眾弟子死死盯著那個位置,每個人臉色都極其的難看。
白天那一戰,那麼多弟子圍攻唐雨一人,竟然讓他給逃了,說起來真是太丟人。
尤其是號稱東郭三絕的畫絕張達,整整一個下午,都是他一個人承受吉大人的怒火,因為唐雨就在他眼皮底下逃走的。
此時的他,雙眼已經變得赤紅,牙恨得只癢癢,如果唐雨此時在此,他都撲過去都能把唐雨咬死。
相比張達,東郭吉的心情也好不了多少。
他乃享譽大楚的吉大人,為了一個唐雨繞道巴陵,本以為解決唐雨只是順手牽羊的小事,現在卻讓他不得不當著整個巴陵學界的面,用後輩士子當面和唐雨角逐,這著實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不僅如此,更讓他難受的是巴陵知府趙林竟然也來湊熱鬧,擺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態,將巴陵學界有頭有臉的人都帶來了。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這是在為陸門助威麼?
“大楚世子府姜雲瀚姜公子到!”
武陵閣外,小廝的洪亮的聲音傳入大殿。
東郭吉惻惻一笑,道:“嘿,連東宮士子也來湊熱鬧了麼?”
大門方向,姜雲瀚一襲綠色長袍,昂然而來,他的身後跟著數名東宮高學士子,一個個皆是大搖大擺。
張達冷聲道:“姜雲瀚,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想來就能來的麼?”
姜雲瀚手握摺扇。淡淡一笑,道:“張兄,你這話何意?今天來這雅居閣的不都是趙大人的客人麼?”
張達森然道:“誰是什麼趙大人的客人?今日雅居閣是我東郭家之地!”
姜雲瀚眉頭一皺,道:“是麼?我可從未聽說巴陵雅居閣什麼時候成了東郭家的產業了。恕我孤陋寡聞了……”
“你……”張達倏然站起身來,東郭吉一手按著他,自己站起身來冷冷的看向巴陵知府趙林,道:
“趙兄,今日之事。你這是何意?莫非趙兄是不給我這個面子麼?”
巴陵知府趙林年齡約莫五十多歲,白面無鬚,生得非常的和氣,他站起身來佯驚道:“吉大人您此話怎講?今日我聽聞吉大人要在雅居閣當眾懲處那武陵狂生唐先覺。
說起來這唐先覺著實可惡,年少無知便狂犬吠日,此等大事,我巴陵學界也是十分的重視。
再說了,作為巴陵知府,來我巴陵的大人都是客,這等大事我能不來給吉大人捧場麼?”
東郭吉惻惻怪笑。道:“如是捧場便好,倘若是搗亂,嘿嘿,就別怪東郭某人翻臉不認人……”
陸門席上,師無雙站起身來道:“趙大人,你這話說得簡直是顛三倒四,唐先覺乃我陸門弟子。今日此地是東郭家約戰我陸門弟子,你這懲處之說從何談起?”
師無雙站起來高高舉起陸門令牌,令牌之上泛起白色的光芒。
白色光芒之中隱藏一枚東郭家黃色令牌的影子,全場人都盯著這一幕。陸鳴遠嘿嘿笑道:
“各位士子,你們都看清楚了,今天乃約戰。東郭家算什麼東西,就憑他們也敢說懲處我陸門弟子麼?”
陸鳴遠性格本就大膽。今日白天中了東郭家的卑鄙手段,他一口氣憋在心裡沒地方發,此時言語之間自然對東郭家是毫不客氣。
趙林老眼昏花,盯著眼前的這一幕幻影,“恍然大悟”的道:“原來是約戰,東郭家約戰陸門弟子。那更是難得一見的盛景,我巴陵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