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裡是喜歡養這麼些東西,可是王府卻並不曾留這些東西,而她也不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種也只是種些果樹罷了。
“先前王妃遇刺小產,如今可都休養好了?”皇后一邊走,一邊一臉關切地詢問道。
謝詡凰心頭微微一揪,卻還是淡笑道,“已無大礙了。”
那個孩子不該來的,也不是她可以留下的,可是她卻無法否認,在知道他存在的那一刻,她的心還是有喜悅的,在失去的時候,她也同樣的心痛的。
“若不是上陽郡主選夫的事,王妃也不至於失去這個孩子了。”鄭皇后說著,可惜地嘆了嘆氣,大有為她心痛之意。
“聽人說,上陽郡主是與太子青梅竹馬的,不過現在看皇后娘娘似乎並不怎麼贊同郡主和太子的婚事?”謝詡凰狀似隨意地問道。
鄭皇后無奈嘆了嘆氣,側頭望了望她,道,“為人父母,總得為兒子的未來考慮,太子要娶的自是將來要成為大燕皇后的女子,上陽郡主如今一無權勢,二無家族背景,將來如何能協助太子穩固朝堂?”
謝詡凰笑了笑,道,“皇家子女,婚姻大事從來都是要以大局為重的。”
可是,當初霍家在的時候,你們卻也處心積慮地要除了我們,如今又嫌上陽郡主無權勢無家族背景。
“王妃到底是識大體的,只可惜我那皇兒怎麼也不明白我這一片苦心,一心只想著那個丫頭。”鄭皇后道。
從她一回來,這宮裡都快掀翻了天了,沐月因為她死了,南宮家族也因她轉而投向了豫親王府,太子卻還一心護著她。
“聽王爺說,皇上近日龍體欠安,太子殿下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了,辜負了燕皇陛下對太子的一片苦心。”謝詡凰笑語道。
鄭皇后聞言目光微動,心想她是不是話中有話,皇上近民就只召見了鎮北王和幾個親信大臣,是不是她從鎮北王那裡知道些什麼。
“如今豫親王在朝中風聲水起,太子哪還像太子了?”
謝詡凰自然知道她要打聽什麼,於是道,“燕皇立下太子為儲君,可曾有過廢儲的念頭?如今提拔豫親王,想來也是想激勵太子多放心思在政事上,更或者是試探什麼?”
“試探?”鄭皇后頓步,不解地望向她。
“豫親王最近是頗得皇上器重,委以要任,可燕皇也暗中讓鎮北王府派人暗中盯著豫親王府的一舉一動,可卻沒有讓人看著太子,可見皇上對豫親王並沒有那麼對太子那麼信任的。”謝詡凰微微側身,低聲向鄭皇后低聲道。
鄭皇后聽罷,深深地望了望她,似是在揣測這番話的真假。
“豫親王府昨天也派人到王府送來了拜帖,不過王爺近日要操持軍中事務,回絕了。”謝詡凰道。
她想,話說到這個份上,皇后也該知道背後的意思了。
她是在提醒她,皇帝並沒有改立儲君的意思,她和鄭家也千萬不要這個時候打不該打的主意。
“王妃,何以本宮說出這些呢?”鄭皇后笑語問道。
雖然她說的這些話有些道理,可是她與自己還沒有到能說這些話的地步,今日這般話她又如何能真相信了?
“這些年來,豫親王一直都是主戰派,詡凰和親到了大燕,自是希望兩國能和平共存。”謝詡凰說著,微微垂下眼簾道,“這番話,也是王爺的意思,至於皇后娘娘信與不信,便看您自己了。”
鄭皇后聞言怔了怔,隨即緩緩揚起了笑意。
她這麼一說,她倒有些不得不信了,若是豫親王將來坐上了皇位,大燕必然會與北齊再起戰事,到時候他們夫妻自然也沒有太平日子過了。
而太子溫和敦厚,並不怎麼主張戰事,這些年針對北齊與無非是因為霍家和上陽郡主,如今上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