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咱們每一次北上也得考慮後路的問題,先拔掉這一顆釘子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高達點了點頭,看著來往忙碌計程車卒和成都府:“劉元振能夠繼承他爹的衣缽,自然也不是那等愚笨之人,這個道理咱們看的明白,他當然也看得明白,只不過對於他來說現在自身難保,想要救援大理不啻於痴心妄想,只能憑藉手中僅有的籌碼來拖延,能夠拖一天是一天。”
“這麼說來,這一次咱們倒是要失敬了。”張珏嘴角邊掠過一絲冷笑,“對付劉元振,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了,來人!”
“末將在!”史訓忠等人同時拱手行禮。
“傳令各部,準備攻城!”張珏按住佩劍,朗聲說道。
中軍大鼓頓時轟鳴響起,一排一排的川蜀軍士卒開出營寨,巨大的弩車和投石機走在最前面,緊跟其後的一面面盾牌如同移動的城牆,長槍整齊劃一的指向天空,如同起伏的波浪。
赤色的旗幟迎風招展,上面赫赫然一個金色的“明”字彷彿要深深的鐫刻進每一個人的胸口。
“大明!”史訓忠勒馬走在最前面,低低喝道。
“大明!”無數的都頭和虞侯用同樣的呼喊聲回答他們的統帥。
“大明!大明!”一隻隻手臂驕傲的抬向空中,所有明軍士卒驕傲的看向越來越近的成都城,彷彿這面旗幟在前,他們能夠無堅不摧。
張珏點了點頭,和高達並肩走上已經搭建起來的巢車。雖然這麼多年來南宋在川蜀一直處於守勢,但是因為考慮到各處山城的易守難攻和拉鋸,所以各式各樣的攻城器械準備的並不比守城器械少,從而能夠在一處山城丟失後也可以儘快搶奪回來。
弩車和投石車在距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已經停止,大隊的步卒在這些遠端器械前面列陣,而云梯車也開始緩緩向前行駛。
“讓飛雷炮準備。”高達朗聲下令。
百餘名騎兵從營寨中策馬而出,被他們團團拱衛在中間的馬車上包裹的嚴嚴實實,而周圍看向這些馬車計程車卒,眼睛中分明都是熱切和信任之情,畢竟在之前的大戰中飛雷炮展現出來的威力已經讓他們信服,也讓他們知道,有這樣的火器坐鎮,不愁成都府攻克不下來。
站在南門上,劉元振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南蠻子竟然都不準備搭話了,這是要直接攻城的架勢啊。”
“將軍,南蠻子恐怕也是看穿了咱們的打算,而且南蠻子火器厲害,對於他們來說這成都府就算是強攻也不是沒有攻下來的可能,咱們不能在城裡坐以待斃,到時候被南蠻子火器打的抬不起頭來,那就一切都晚了。要不屬下帶著兒郎們衝出去廝殺,如果要是能夠破了南蠻子那火器,至少咱們守城不必如此艱難。”一名蒙古漢家將領在一側慷慨朗聲說道。
手緊緊按著城垛,劉元振目不轉睛的看著下面正在緊張準備的明軍,沉默了良久之後方才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樣也好,楊大淵,帶著五千弟兄殺出去,步騎任你選擇。記住,就算是沒有辦法接近南蠻子的火器,也要儘量拖延。”
“遵令!”剛才那漢家將領頓時激動的拱手。
看著他走下城門的身影,劉元振長長嘆了一口氣。五千人出去衝擊數萬有備而來計程車卒所布軍陣,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對於現在的榴園鎮來說,也沒有更多的選擇,畢竟他現在要做的,一是能夠死死守住這西川第一重鎮,二是要掩護身後從河西走廊直入大理的這條通路,一旦成都府被攻克,那麼大理就真的被明軍鐵壁合圍了。
劉元振並不想知道這些狡猾的南蠻子到底是想要從哪個方向進攻大理,因為對於甕中之鱉來說,無論敵人從哪個方向來,最後的結果都是死路一條,只不過死得早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