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老老實實的來到南京,也不會在這小院中住的安穩,也就是說他們三個已經認命了,並且在想辦法苟且活下去”
廖瑩中說著,聲音卻是越來越低,顯然他也想到了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些苦澀,自己在這裡嘲笑史天澤他們三個,又何嘗不是在嘲笑自己?
葉應武回頭看了廖瑩中一眼,微笑著說道:“愛卿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廖瑩中急忙回答。
不過葉應武顯然已經看出了他的心事,腳步一頓,鄭重說道:“愛卿和這小院中史天澤他們不一樣,愛卿本來就是宋臣,與朕當年同朝為官,是我華夏之官吏,而之後大明奉天承運,繼承大宋斷絕之龍脈,為華夏之正統,所以愛卿轉為大明之官員,於情於理都無可挑剔,而史天澤他們是蒙古官員,甚至是蒙古的元帥和丞相,是敵國官吏,他們投降我大明和愛卿為新朝奉獻力量截然不同。”
廖瑩中怔了一下,他知道雖然這個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實際上在前朝,賈似道一黨和江萬里一黨之間的爭鬥,其激烈程度和前宋與蒙古之間的爭鬥相差無幾,已經快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不過既然自己已經選擇走出這一步了,那也就沒有別的好說的,廖瑩中相信,如果給別人機會的話,他們獻殷勤和狗腿子的程度和自己相比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其是留夢炎等人,一想到那一張張醜惡、諂媚的嘴臉,廖瑩中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噁心。不過好在這些讓他都感覺噁心的人,被葉應武毫不猶豫的斬首示眾或者沒於那一場臨安大火中。
“多謝陛下開解。”廖瑩中對著葉應武鄭重一拱手,不管怎麼說,葉應武以皇帝之尊親自開解,廖瑩中還是頗為感動。
葉應武點了點頭:“朕的江山還需要你們的大力扶持,若是你們心中還都有著其餘各式各樣的想法,那朕的江山如何能安穩?”
廖瑩中輕輕吸了一口涼氣,這一刻他知道葉應武說的可不只是他自己,江山保扶不住,和他一個禮部左侍郎可沒有多大的關係,葉應武只是藉著剛才這件事在說那些想要搗亂計程車族。廖瑩中雖然剛到南京城不久,但是以他原本執掌皇城司的敏銳感覺,還是清楚的察覺到了奔湧的暗流。
作為一個賈似道一黨少有的“餘孽”,廖瑩中在朝堂上可以說是勢單力孤,甚至就算是很多當初江萬里一黨的官員知道他已經有所改變,對於他還是多少有排斥之情緒。廖瑩中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的日子不短,而且曾經長期身居高位,這一點兒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所以他可不會莽撞的讓自己衝入到這暗流之中,不過廖瑩中也清楚,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
葉應武赦免了他的罪行,又讓他擔任禮部左侍郎,這樣的恩遇本來就需要廖瑩中報答不說,而且在朝堂上,廖瑩中除了緊緊追隨葉應武,還有別的選擇麼,尤其是在今天葉應武展現出來對他的信任時候,廖瑩中已經堅定不移的站在了葉應武這一邊。
“陛下還在擔心士族的事情?”廖瑩中壓低聲音說道。
葉應武也怔了一下,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直接開誠佈公的說了出來,當下裡微微頷首:“愛卿啊,你知道什麼人最為可恨麼?”
廖瑩中沉思片刻,開口說道:“在陛下意欲為華夏、為大明繼續拓展疆域並且將蒙古韃子斬草除根的時候拖後腿的人最可恨。”
“你倒是看的清楚,”葉應武笑了一聲,頗有些無奈,“朕無論如何向前走,無論走哪一步,總有人站出來拖後腿。當年朕和蒙古韃子交鋒,賈似道在拖後腿、范文虎在拖後腿、呂文煥在拖後腿,還有很多很多的人拖後腿。現在朕想要深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