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席捲,島嶼馬上被洪峰覆蓋,幾隻正在礁石上梳理羽翎的龐大海鷗,展翅騰飛,居然是一座潮汐島。
“孤笠翁,既然已到了琉璃海,我們就各自回島吧,這次荒洲試煉,簡直得不償失,妾身都不曉得如何向門主交待?”
巨浪門的帶隊長老,那名身著黃衫的中年婦女,朝驚濤幫的錦袍老者打聲招呼,神識一動,一艘藍色靈舟從儲物
袋一飛而出,法訣一掐,靈舟當空變為十丈長短,落在海面上,濺起無數浪花。
此靈舟舟體形似半條鯨魚,舟身銘有密密麻麻的符紋,這些符紋的組合,加上一些彎曲紋路的刻意點綴,形成一片片魚鱗,頗為養眼,舟中建有套間木樓,格局猶如世俗樓船,色澤與海面背景相映成趣,氣勢非凡。
黃衫婦女當先一躍而下,落在甲板上,其他巨浪門的試煉弟子,紛紛跟隨,盡皆規規矩矩地站在黃衫婦女身後。
“黃上人只需如實稟報即可,該頭疼的是老夫啊。作為此次荒洲試煉的發起人,來回傳送能量所需的數十塊上品靈石,和事先費勁心機的查詢荒洲資料不提,此次不僅收穫寥寥無幾,還折損了不少弟子,無需三門大長老怪罪,老夫都問心有愧。”錦袍老者搖搖頭,目中確實有幾分愧色。
“妾身先行一步。”
黃衫婦女說完,雙手法訣一掐,靈舟邊緣頓時發出一層藍色光罩,覆蓋住靈舟上方,從外表觀看,光罩形似另外一半的鯨魚。
整艘靈舟猶如一條藍鯨,箭射而出,乘風破浪,速度只比結丹修士御器飛行慢出一線,靈舟所過之處,波浪往兩邊排開,形成一條雪白的筆直浪跡,往前推移。
朱旭左右掃視一眼,見沒有人出聲,就朗朗開口:“黃長老的藍鯨靈舟,非但速度奇快,行駛途中,還能吸收部分海中的水靈氣,補充靈舟的能量消耗,不愧為水行至寶!”
“少廢話!”黃衫婦女沉著臉,輕喝一聲,“將你們在荒洲的經歷,刻入玉簡,紛紛呈上來,我好交差。”
“哼,在老爹面前,都不見你如此囂張!”朱旭的父親雖然同為巨浪門長老,但卻有結丹中期修為,而黃衫婦女僅是初期修為,當下他暗自腹謗一句,表面不動聲色,老老實實地取出一枚空玉簡,將神識探入其中。
其他腶他試煉弟子,自然不敢有絲毫意見,當下各自燒錄玉簡,袁行只說了自己前往烏摩海,隨後一直躲在某地療傷。
黃衫婦女將所有玉簡,收入儲物袋,神識一一探入其中。
袁行傳遞心念:“前輩,您早年來過散洲嗎?”
“沒有。”鍾織穎道,“傳聞中,人界有九大洲,但我所知道的僅有八洲,去過四洲,蒼洲、荒洲、芸洲和莽洲,對於散洲,卻是一無所知,不過李域香只有凝元初期修為,我奪舍之後,還要在散洲修煉很長時間。”
“我對散洲的瞭解,也僅限於周驚雲的記憶。”袁行緩緩道,“琉璃海無邊無際,至少周驚雲沒有到達過琉璃海盡頭。此海域顯然海島眾多,且島嶼相當廣大,到處可見世俗凡人。修士層出不窮,道門林立,儼然是一個擁有完整獨立傳承的修真界。不像藍波海和比翼海,都只有一個道門。此地的修士居然與凡人相互融合,世俗與修真界不分彼此,島上的凡人按城池劃分,歸於道門管轄,沒有統一國度,也缺乏修真家族和單純的武者門派。但凡有靈根的散洲人盡皆修道,沒靈根的幾乎人人習武。散洲的學堂,不但教授知識,還傳授基礎武技。前輩若在此生活幾年,應當能大開眼界。”
“呵呵,確實有點意思。”鍾織穎輕笑,“道門裡面呢?”
袁行邊組織語言,邊道:“散洲的道門格局,除了幾座專門的修真城池外,大體相當。弟子中分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外門弟子由高階武者組成,從事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