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子稍微矮子一點,他大聲喊道:“人民軍三師九團四營二連連長孫有志向首長報道!”我被他的舉動弄懵了。
我回了一個軍禮急切的問道:“妳是三師的,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妳怎麼認識我的?”我向連珠炮似的不停發問。他大聲回答道:“報告首長,我是陸大第一期學員,當時聽過您講課,準確的說我們這群人是逃兵!”我被他的話弄得不知東南西北。
我跳下戰馬來到這群人面前,他們的裝備未免太過寒酸,長矛、大刀加火銃子,要不是有一身象樣的軍裝我幾乎懷疑他們是土匪。我大聲怒問孫有志:“孫連長,妳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妳們幹嘛要當逃兵!”孫有志竟然鼻子一酸掉下眼淚:“首長,我……我們也不想離開人民軍,我們是實在幹不下去了,這才跑出來的。
現在的人民軍舉官為親,縱容赫大鬍子那幫土匪,我們前去請戰結果都被關了禁閉,我們看不下去了,就跑了出來。”孫有志的話讓我越發感覺問題的嚴重性,他反應的問題不但蹊蹺,而且嚴重,大本營究竟出了什麼事,這太讓人擔心啦。我讓孫有志先停一下,讓大家找個地方休息,然後慢慢再說。
孫有志把我們帶到了他們居住的茅屋,我繼續和他交談起來。孫有志眼圈紅紅的:“首長,這麼長時間也沒看到妳,從關內的災民口中傳來您的訊息,他們說您在杭州大戰中已經光榮了,全軍上下異常悲痛,不過您在錢塘江邊血戰到底的決心,深深的感動了我們陸大學員,您就是我們心中的偶象。
可是隨著陸大第二批學員的畢業,人民軍裡的官僚作風越來越重,李民參謀長將三個師中的大部分中下級軍官都更換了,新上任的這些人可都是他的老部下,開始時大家也提出了疑義,可是三師長劉國光佔出來支援李參謀長,這樣讓我們誰都沒辦法。
在三個月前哈爾賓一帶又興起了一夥土匪,大約有七八百人,為首的叫赫大鬍子,他們不斷的血洗村莊。我們的家就是哈爾濱這一帶的,我們幾經請命剿匪,可是上面就是不聞不問,後來由於我們到師部遞交請命書,營長皇埔英明竟被撤了職,我們真的想不通,後來大家就集體離開了軍隊。
等我們到了地方上才知道,這群土匪的頭子叫真名叫李國,是從關內過來的,到了這裡才站起了山頭,可是我們從其他災民嘴裡得知這小子竟然是參謀長李民的大哥,這樣人民軍對他們不聞不問也就讓人明白了,大家開始對人民軍失望了!”
聽著孫有志的講述,我不時的眉頭緊皺,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萬沒想到一片繁華的背後,竟然已經是暗潮洶湧,才短短几個月,人民軍裡竟出現了這麼大的事情,這未免讓我太痛心了。當然孫有志的話畢竟只是片面之詞,我需要親自求證。
我決定暫停回奔長春的計劃,就在本地住下靜觀其變,派王朗、思遷連夜快馬加鞭回到長春調查這一切。我目送王思二人遠去,心裡不停的祈禱這一切最好不是真的。以後的幾天,我一直眺望南方的地平線,希望王思二人可以快點帶回我需要的訊息,這個時候我感覺到通訊不便的麻煩,如果可以遠距離通訊那會省了很多時間。
這個問題以前不是沒有想過,基地裡也封存著幾百部電臺和備用電池,可是這些東西都是消耗品,以我們現在的工業實力根本無法生產它的備件,也就是說損壞了就再也無法修理,因此我才遲遲沒有動用這些東西,只能拿出幾個供陸軍學院裡的老師講課做試範使用,看來生產遠距離通訊電臺必須早一點提升到日程上來。
“來了,來了!他們回來了!”杜天飛快的跑進來告訴我王思二人已經回來了,我馬上披起衣服衝了出去。王思二人臉色蒼白,滿身風塵,看得出他們相當疲勞,他們下了馬之後就要向我報告,我揮揮手告訴他們回去喝點水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