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一行以後我的真氣無論量還是質都已不是剛出坎布地雅時可比,否則恐怕還真的撐不下去了。
當然,若不是領悟了將風翔術與身法配合使用的技巧,恐怕我連諾德曼那一箭都躲不過去了,更遑論逃出重圍。只不過雖然領悟了,但直到如今我仍是迷迷糊糊的,對於那本來需要吟唱不算冗長但也不能算短的咒語才能使用的法術為何現在卻連唸咒也不需要了這個複雜的問題我根本連想都懶得去想。
只是在那一刻,那一聲嘆息輕輕在耳邊響起的時候,那熟悉的風元素親密地呼喚著我的到來的時候,我驟然“憶”起了吧?我懷疑。我不得不懷疑。雖然以前不曾用過,但驟然使來之際,卻是這般得心應手,曲折隨心,就彷彿,就彷彿我早已習練了無數次一般。
風舞決,我知道它的名字是,我確信。
只是,我能不懷疑?我又怎能不懷疑!只是懷疑到底,我仍是無法可想,只好把一切歸咎於我那失落的過去,安心等待找回失落的記憶後再去驗證這種問題的正確與否吧。
而在逃命之下,雖然我感覺不到追兵的追蹤,但是我卻不敢安下心來,領悟了這種技巧以後,我倒是不怕在魔森裡迷失方向了,更不必擔心魔法現世造成的恐慌和關注了。
改頭換面的風翔術被我融入武技身法之中,在一路奔行下來後越來越是熟練,待停下來時我已是有相當自信,就算在人前使來也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竟是使用魔法了,不過其遠遠超越武技身法所能造成的效果仍是讓我小小的頭痛不已。
只不過此時的我卻沒有太多的心思去關心這些問題就是了,我的心神早已掛在了那個始終昏迷不醒的女孩身上了。一份憐惜,二分好奇,三分愧疚,讓我實在無法將莉絲棄之不管。
望了望身後那什麼也看不見的黑暗,真氣緩緩探出,確定四周再無敵人之後,我這才走到湖邊緩緩坐下,低頭看去,卻見女孩原本俏麗的臉龐因為失血而平添了幾分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唇角彷彿還帶著昏厥前的痛楚。
莫名的心中一痛,輕輕解開奔跑中臨時包紮的布條,撕開女孩傷口處剩餘的衣襟,自懷裡取出緋羽為我準備的手帕,在湖裡蘸了蘸溼為她清理傷口,小心的不觸碰到她的痛處。但即便如此,昏迷中的女孩仍是好幾次皺起了秀眉,貝齒緊緊地咬著嘴唇,卻連昏迷中也不肯發出一聲。
好不容易搞定一切,將手帕清洗乾淨,重新為女孩包紮好傷口,我已是累得滿頭大汗,比之大戰一場更見勞累。瞥見女孩略顯平和的俏臉,心中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欣慰,也許是愧疚稍減吧,我自嘲地笑笑。若是我早點出手的話莉絲根本不會落到這般下場,而之前我出手的機會如此之多,我卻仍是放過了。
“冷漠是罪。”是誰的輕聲嘆息,帶著絕望的惘然,陡地無奈苦笑,冷漠不徹底也是罪啊活該白受罪。
莉絲的傷勢勉強穩定下來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子的,至於她體內那道我毫無頭緒的寒氣我實在是無計可施,若是女孩的武技再好些,體內的經脈再略粗些,我倒是可以嘗試著把它給滅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不緊不慢地與它乾耗著。
可惜,希望終究只是希望,女孩所能承受的量比起之前的先例嵐兒來,真的是要差好多好多,我都不忍將兩者相比了。但越是如此,我越是感到糊塗,不知這個小女子到底是何身份,竟然勞動兩位聖級高手出動將她“請”迴天神殿。而聽他們的意思,竟是已經追了她很久了,而且彷彿還被逃脫了相當多次的樣子,這就不得不讓我愈發感到驚奇了。
胡思亂想許久之後,我才驟然驚訝的發現,為什麼一路奔行同時毫不停歇地為女孩輸送真氣,但我仍時感到神采奕奕,絲毫不覺得疲倦呢?而更奇怪的卻是體內的真氣雖是源源不絕地傳入莉絲體內與那道寒氣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