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楠的恐懼。
雷斯坎貝魯,十大名劍之一恨決的傳人,同時繼承的還有他老師聖劍使的身份還有那張狂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是教宗只能苦笑,那彎銀月,即便在已化身銀之守護者的現在,仍是這般令他們恐懼嗎?
那血腥冷酷的銀月,為何會變成現在溫和?想起那一天,在他心中突動突然決定將她交付給她的那一天,她便改變了嗎?那冰冷蒼茫的銀輝,她望著楓時的溫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什麼時候開始,銀月,已不再舞動血色的旋律呢?
“你還記著嗎?”教宗微笑著問道。
“沒可能忘記吧”雷斯一臉鬱悶的懊惱,雙眼中卻有著抹不去的驚懼留下,即便過去許久,他也無法忘卻戰敗的恥辱,如同臉上那隱隱作痛的傷痕,和她那一抹看不見絲毫感情的雙眼,清澈卻什麼也看不到,彷彿沒有感情的人偶。
“如果不曾記錯的話,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恨決和人戰成,平手。”教宗微微地頓了頓,其實無論是他還是他都清楚,當時並不是平手,雖然他的劍同樣抵住她的胸口。
“不對!不是平手!是我輸了”雷斯忍不住微微苦笑,雖然不忿,但是他並沒有戰敗不認的習慣,特別是,那“第一次”,“雖然當時得到了您的及時阻止,但是,我知道,如果當時繼續下去的話,敗的一定是我!不”
“如果當時繼續下去的話我一定會死!!”
教宗轉過身來,雷斯的雙眼中一片冰冷,如同他嚴肅的臉容,他聽見雷斯的話語在他的耳旁繼續響起,卻是他早已知曉的事實,只是,誰也不曾提起。
“我知道的當時如果不是您阻止了我們的比試,我一定會死!”回想起當時的情況,雷斯忍不住苦笑道,“銀月的光輝只為女神而綻放,在她的眼中,我根本看不見感情的存在,那不是無情,而彷彿根本就是沒有感情的人偶。”
“雷斯!”被直呼名字的雷斯渾身輕顫,抬起頭來,正見到教宗陛下不渝的臉色,霍地一陣寒噤,不敢再說。
教宗看著戰戰兢兢的雷斯,心中一陣輕嘆,當年那一戰,他在一旁看著,當年的銀月雖然武技比修習了恨決的雷斯要差了一點,但是她的天性卻早已註定了戰鬥的勝利者,她那繼承“銀月”一系所同時傳承的,罪。
“雷,這些話想來憋在你的心頭也已經很多年了吧”自從你戰敗以後,教宗這般想著,他的臉色卻漸漸變得嚴肅,“但是,繼承聖劍使之名的你更該清楚,那孩子,繼承銀月之名的她同時所揹負起的罪與血,是多麼沉重。”
沉默,雷斯當然清楚,那不僅是她的宿命,更是彷彿揹負著銀月之名的詛咒,他的雙眼中,陡地掠過一絲憐憫。
“這些話,在我這裡只說過這一次便罷了。”教宗這麼說著的時候,他的臉上是記憶中已許久不曾見過的嚴肅與認真,“以後,我不想再聽見類似的話題了,雷。”
“是,我的陛下。”雷斯恭謹地回答,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陛下,而不是適才談心的老人。
“這樣就可以了”教宗輕輕地嘆了口氣,雷斯也跟著鬆了口氣,心裡暗自感嘆,那許久不見的氣勢卻是一點不減當年,只是這麼一嘆氣,氣氛卻已整個緩和下來。
“話說回來”教宗看著雷斯的眼裡突然帶上了點莫名的笑意,“你那個揀到的徒弟可是正到處尋找著你的蹤跡呢難道,你不準備去見一見他嗎?”
“揀到的?”雷斯恍然大悟似的大聲答道,“哦!您是說那個個性陰沉的臭小子啊!”旋即彷彿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雷斯竟彷彿有些委屈似的苦笑道:“怎麼能說是揀到的?我可是費了不少心力去調教他呢!”
“呵呵,我可是記得似乎當年某人直接把他扔到了多羅美蘇草原上,許久不管不問哩”教宗陛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