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佛家所謂的業障魔障蒙蟲不懂,但蒙蟲知道自己的主子一直沒有放下過一點東西,至於主子放不下的是什麼,蒙蟲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其實有些東西放下了也未必是好事,至少他覺得現在的主子就挺好,不僅大智近妖,就是殺伐決斷也不會有一絲拖泥帶水,除了偶爾會做點他不能理解的事以外其餘的都堪稱完美,能為這樣的主子做條狗蒙蟲一直覺得是件好事。
就拿今天晚上的事來說,雖然蒙蟲有點不能理解為什麼一直打壓陳浮生的主子會因為陳浮生而幹掉納蘭王爺的人,但蒙蟲並沒有覺得任何不妥,所以竹葉青走向她的悍馬時,蒙蟲就果斷對著二十號男人衝了上去,以他的身手未必能把這20號男人全部放翻,但把他們拖到主子離開並不是件難事。
竹葉青面無表情的坐進悍馬,拿起掛在胸前的藏青色酒壺一口氣喝盡,平靜的眼神出現一絲恍惚,喃喃自語道:“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竹葉青從來不去為一些應經做下的事後悔,不管對錯,出手幹掉瘋子不會帶給她任何利益,相反還可能招惹到納蘭王爺這麼一個天大的麻煩,但竹葉青不後悔,看著那個跟十年前差不多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倒下時,她心裡那股殺人的慾望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強烈,十年前就是這個背影轉身離開後再沒有回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而沒有任何辦法去挽留,甚至連哭都是一種多餘,這一次十年前的那種感覺再度浮現,除了殺人她再找不到任何可以宣洩這股慾望的方式,瘋子必須得死!沒有什麼理由能讓他不死,就是得罪了天王老子竹葉青也不在乎,瘋子有他讓人不能明瞭的瘋狂,竹葉青也有著不可理喻的偏執,連澹臺老佛爺都說過她已經走火入魔了,沒有人能度她,確實如此,一個女人如果沒有點不可理喻的偏執怎麼能站在大上海這座連不少男人都玩不轉的城市呼風喚雨。
方少,讓談家大小姐都不得不說是一個妙人的人,和商甲午稱兄道弟的貨色,讓不少長輩都誇作在政客這條路上會越走越遠,年紀輕輕就把拉皮推諉說話打太極練的爐火純青,上午可以和一些在政壇摸爬打滾半輩子的老人喝茶聊天,談論政治,下午就能和一些黑道大梟巨撆把酒言歡,談論殺人放火洗錢這一類勾當,晚上還能和一堆紈絝泡吧上女人,這就是方少,上海紈絝的標杆人物,爺爺外公一輩都是上海警備區和政壇數一數二的大佬,父輩也都是在軍界政壇擔任要職的角色,再加上一系列七大姑八大姨在一些衙門和商場也是混得風生水起,別人有的方少都有,一般人沒有的方少也有,論陰人,被方少陰掉的紈絝大佬一抓一大把,論狠,但凡被方少整過的人,沒有一個再敢和方少作對,這樣一個妙人被竹葉青的出手徹底震撼了!喃喃自語道:“看來這個陳浮生不是一般有意思!”
瘋子死了,陳浮生倒下了,竹葉青出手了,方少震撼了,20號大漢也發瘋了,自己的峰哥就這麼被人幹掉了?這讓幾個都是瘋子從東北帶來的親信徹底癲狂了,看著衝上來的蒙蟲20號東北大漢找到宣洩口,20把明晃晃的刀鋒全部砍向蒙蟲,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蒙蟲又不是傻子,他只是要替主子攔下這些人,所以蒙蟲並沒有死扛,一個漂亮的肘擊幹翻一個拿刀的大漢時,蒙蟲就開始慢慢向後移動,步伐很碎,但很有節奏感,每次都擦著刀鋒而過,只是並沒有人欣賞這場精彩的戰鬥,20號大漢已經不知不覺被蒙蟲移動到一個樹林邊,蒙蟲也沒有繼續再糾纏,而是連續狠厲的放倒身邊三個大漢後,轉身飛快的沒入樹林。
山下,陳浮生已經昏迷,瘋子的一槍僅偏離心臟幾寸,如果不是陳浮生的本能讓他側了側身,這一槍就完全可以致命,狀元臉上也沒有了那絲懶洋洋的笑容,替陳浮生簡單的止血後,對著方少說道:“我現在需要一家乾淨點的醫院。”方少臉上的震驚已然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