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悶的聲響。
段蕭轉過身去看鄭潛。
鄭潛直挺挺的趴在沙地上,面部被沙土覆蓋,已經齊到了耳根的部位。他的身體一動不動,連呼吸應該有的身體的起伏都沒有,手裡還緊緊的抓著刀鋒上閃著森寒光芒的虎骨匕。
“終於死了?!”段蕭也不去管大白了。他快步走到鄭潛的身邊。用腳踢了踢鄭潛。
鄭潛沒有一絲反應。段蕭的腳踢在他的身上,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在逐漸的變硬。
“哈哈哈。死了。終於死了。”段蕭歡呼起來。
歡呼完了之後,他忽然抬起腳,狠狠的朝著鄭潛的背上跺去。
“我讓你和我搶公主!我讓你搶!”段蕭口中不停的唸叨著,單腳反覆著跺著趴在地上的鄭潛。
跺了一陣之後,段蕭覺得意猶未盡。他用腳將鄭潛翻了個身,讓鄭潛仰面朝天。
看到鄭潛那張帶著三道疤痕的臉,段蕭的心裡的火又冒了上來。
“跪的爽不爽?神使,神屎!”段蕭嘴裡罵著的同時,腳又向著鄭潛的腦門踢去。
“啪……”段蕭的這一腳重重的踢到鄭潛的腦袋上,鄭潛的頭被踢的向旁邊一歪。
第一百二十三 靈蛇之毒
段蕭踢完一腳,還不能平息掉他胸內的怒氣,朝著鄭潛的臉上又連踢了幾腳。鄭潛的上半身被硬生生的踢移了位。
大白瞪著段蕭,卻似乎對於他的小金蛇十分忌憚,幾次揚蹄欲衝時,都被段蕭揚起的袖管阻住了。
段蕭踢的累了,便坐到一旁喘起了粗氣。
休息了一下之後,站起來又接著朝鄭潛的臉上踢。看著鄭潛的那張帶著三道刀疤的臉,他就怒火中燒。論起相貌才智學識,他哪樣都比鄭潛強,就只有拳頭比鄭潛的稍微軟上一點,憑什麼公主看上的是這個長相令人噁心的傢伙?還不是因為這個傢伙先對公主下了手,讓他只能規規矩矩的在後面吃幹酣。
段蕭對公主以及他所喜歡的一切,佔有慾都非常的強。他從小就嬌生慣養,養成的這種脾氣,任誰都不能將他改過來。他曾經想當雪狼營的頭,卻因為有著一個比他更優秀的段魂在前面擋著,讓他無計可施,於是對段魂也都生出了怨氣。礙於同是段氏王室成員,他才沒有將黑手伸向段魂,但是這口惡氣總是要討回來的。
自從得到國王寵信之後,他這種驕縱的性格更加的無所顧忌,看著平時耀武揚威的段魂,見到他時都要點頭哈腰,他有說不出的成就感。
這種性格讓他處於上位時,便會得意忘形。臨冬城裡,誰如果不合他的心意,是想盡著辦法要將對方置於死地。這種冤案在近幾年的臨冬城,沒少發生過。
而鄭潛只是王宮的一個公主的陪侍。陪侍的價值說白了就是任人差遣的下人。現在這個下人用非正常手段從他手中將公主奪走,而這種手段在段蕭的意識裡,認為整個臨冬城應該只有他才有用非正常手段的資格。
一個原本就該死的下人,竟然用了非正常手段,已是大罪;更何況這個非正常手段導致的結果是將公主從段蕭的身邊奪走。段蕭對鄭潛的恨意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裡。
今天就算鄭潛沒有被毒死,也一定會被段蕭活活的踢死。
段蕭踢累了喘口氣,喘完了又接著踢。
而一直在旁觀的大白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四蹄刨著沙土,額角上的紫金色尖角,順著螺旋紋已經發出了道道光亮。
段蕭又踢的累了之後,已經不準備再踢,他走到鄭潛的伸著手旁,俯身下去,想將鄭潛手裡拿著的虎骨匕奪過來。
他是識貨的。這個虎骨匕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鄭潛的身上,而且削金斷玉,銳不可當。
他拽了幾拽,鄭潛將虎骨匕抓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