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變了臉色,隨手把那銀鐲子扔到了地上。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王哥,您看我如今沒有準備那麼多,能不能通融通融,明天、明天我一定把剩下的銀子給您補齊了!”陳三爺趴在地上撿起那根銀鐲子,雙手捧著送到了王哥的面前。
“哎,陳三爺,不是我說你,咱們也是老交情了,你也知道我們這裡是不能賒賬的,不然我們鋪子怎麼開下去啊!行了,既然沒銀子,您就請回吧,明天請早!”
“那,那怎麼行,我這癮已經上來了,不抽兩口渾身難受厲害啊!”一邊說著陳三爺已經開始渾身發抖了。
“既然這樣,”王哥邊說著邊轉著眼珠子打量一旁被人拉著的婦人,一雙眸子滿是猥瑣,“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要不你就先把你這夫人押在我們店裡,明日拿了銀子你再贖回去!”
那婦人雖然穿著粗布的衣裳,但是面板白皙,烏髮如瀑,唇紅齒白,倒是頗有幾分姿色,顯然是那王哥對這陳夫人起了色心。
“行,行就按照王哥您說的,把她押在這裡!王哥快、快給我福壽膏吧,我忍不住了!”陳三爺如今癮已經上來了,迫不及待的想抽幾口,那裡會拒絕那王哥的提議,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
那婦人顯然沒想到自己的丈夫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把自己給押在這鋪子裡,如果自己一個女人家就這麼押給這個王哥一晚上,那還有什麼清白可言,以後還怎麼見人!
“陳正德,你就不怕天打雷噼嗎,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啊,我也是有孃家的人!”那夫人邊掙扎邊悲鳴,聲音撕心裂肺,顯然已經是傷心欲絕。
“蠢婦,你不是要跟我和離嗎,還談什麼明媒正娶,在你和離之前,我先把你賣了!”
說到這,那陳三爺好似突然想到這還真是一個好主意似得,趕緊轉頭拉住那王哥的袖子陪笑道:“王哥,不然我把這婦人賣給您吧,也省的贖來贖去的麻煩,您看能給幾盒福壽膏?”
“嘿嘿,”那王哥看了夫人一眼,笑的跟更猥瑣了,“陳三爺讀書人果然不一樣,腦子就會變通,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也王立也不吝嗇,就給你五盒福壽膏怎麼樣!”
“五盒?怎麼才五盒,能不能多點?”
“五盒福壽膏就是十兩銀子,一個殘花敗柳一般的婦人,值十兩銀子,你還嫌少?”那王哥立馬黑了臉!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六盒,我只要六盒,怎麼樣?”說著那陳三爺渾身抖的更厲害了,不斷的打著哈欠,人是一定精神都沒有了。
“今日我心情好,懶得跟你再計較了,就六盒,多一點都不行!”
“行,行,多謝王哥,多謝王哥!”那陳三爺迫不及待的點頭答應下來。
“那好跟我進去咱們寫個契約,我就把福壽膏給你!”
“好,好,應、應該的,應該的!”
“陳正德,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我爹不會放過你的!”那婦人又驚又怕,實在是想不到轉眼之際丈夫就用自己換了六盒福壽膏。
可是她雖然有孃家人可以幫忙,但是遠水解不了近火,若是讓這男人寫了契約,就什麼都晚了!
一時間女子悲怒交加,渾身的力氣好似一下子都抽乾了一般,悲鳴變成了嗚咽,要不是被兩個大漢拽著,一定會萎靡到地上的!
那陳三爺只當沒有聽到妻子一聲聲的悲鳴,跟著那王哥就要往鋪子裡去。
路邊不少行人,指指點點的,面露不忍之色,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說句話的。
那婦人無力的掙扎,可是哪裡奈何的了那些押著她的大漢,眼看就要被拖進鋪子裡了。
“住手!”一聲呵斥傳來,一個年輕的男子擋在了婦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