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傷對高興來說還真算不了什麼,前世他多少次徘徊在生死的邊緣,比這更重的傷勢都不知有過多少次,區區皮外傷又有何懼?
先前高興之所以有些虛弱,蓋因那一聲吼聲幾乎耗盡了他體內的真氣,震動了內府所致。經過這短暫的歇息,他已經不再那般難受。
凌蕭雲立即醒過神來,私下內衫,掏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為高興包紮起來。雖然在上藥的過程中高興因為痛楚眉梢直跳,但他臉上的笑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大人,您的衣服!”吳三桂分風風火火地衝進屋裡,待看見高興**的背部密集的傷口頓時愣在原地,聲音也戛然而止。
“大人,您,您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吳三桂一步步來到高興身後,嘴唇輕顫,難以置信地說道。
“不要大驚小怪的,死不了!再說,傷疤才是男人的勳章,在你這特種部隊最精銳戰士的眼中,這點小傷算什麼?”高興轉過頭,混不在意地笑笑。
吳三桂怔了怔,然後默默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衣衫放在一旁,轉身再次出了門。很快,滿頭大汗的吳三桂再次回到書房,手中拿著藥品和繃帶等物事。沒有言語,吳三桂配合著凌蕭雲一起為高興包紮起來,動作甚是仔細小心。
今日之戰,乃是高興一手安排。但對那三千士卒,高興卻沒有絲毫留情,反而十分冷酷無情。這倒不是高興為了立威而刻意為之,實在是那三千士卒雖然精悍,但卻不能為他所用,相反還是極不安定的因素。
高興奪了四州之地都廢了不少功夫,而吳三桂坐擁十數州,怎麼可能不出問題?為了儘快佔領地盤,形成一股強大的勢力,吳三桂不得不向當地權貴妥協。
吳三桂手下最精銳的三千士卒,個個都是剽悍血勇之輩,但卻也是最不聽話的人,他們效忠的只是自家的主子,吳三桂不過只能算是一個擁有發號施令權利的代表而已。
此次高興痛下殺手,其一就是為了立威,其二就是名正言順剪除仁州等十數州權貴的爪牙,削弱他們的力量,為自己入主極大地減輕壓力。
雖然高興最終受了不輕的傷,但結果卻不差,完全按照高興的導演而進行。
從高興半路“劫殺”崔季舒開始,整個北齊的命運幾乎都在他的操縱之下。
雖然高思好叛亂是歷史註定的事實,但若沒有高興的推波助瀾,也許高思好不會早早與高緯撕破臉皮。
倘若高興沒有行刺趙海,使之重傷,也許晉陽城就不會被攻破。
倘若不是高興指示丐幫散佈謠言,將反叛的罪名扣在高延宗身上,也許高緯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坐立不安,不敢輕易離開鄴城。
倘若高興不以《長生訣》逼迫司馬復提前造反,也許吳明徹的大軍已經奪下了合州,越過了揚州,攻入了北齊的腹地,兵臨黃河之畔。
這一切的變故都是因為高興,當他出現在這個時代時,歷史的軌跡就註定會發生變化,即便他沒有參與到爭霸天下的戰爭中來,歷史依舊不會沿著原先的軌跡。
……
高綽被青州軍撩撥得怒火中燒,早已不願意去思考,他此時想的只是如何將眼前的敵人撕碎,或者直接生吞活剝,發洩胸中那磅礴的怒火。
“高綽,你這頭肥豬,來追爺爺啊!”
“死肥豬,胖短腿,壓得馬兒直咧嘴啊,直咧嘴!”
……
見高綽追來,青州軍頓時撒腿就跑,口中還極盡侮辱之能事。高綽氣得哇哇大叫,竭盡全力地用寶劍抽打著馬臀,直將之抽的皮開肉綻,口中同時淒厲地喝罵道:“都他媽的快點跑,若是跑了賊人,你們誰都別想活!”
高綽軍雖然身心疲憊,飢腸轆轆,但是在高綽赤*裸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