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拿著什麼時,從高興身後突然飛出十數枚暗器,鋪天蓋地地向射向眾人。
“小子耍詐!”眾家丁頓時縮手抱頭,東躲西藏。雖然他們閃避的速度夠快,但還是有一人不幸中招。家丁頭目看著死不瞑目的同伴,壓抑到極點的怒火再次爆發出來,而且更加劇烈。說著,他便如同發狂的公牛,在此撲向高興,其他人速度也是不慢。
“你確定要動手嗎?”就在眾家丁來到高興身前一米時,高興冷冷的聲音突然傳來。
瘋狂的家丁們全都停下了腳步,均是驚駭欲絕地看著手中拿著的東西。這是一個明黃色的卷軸,用料考究而華貴,精緻而美麗,其上還印著栩栩如生的神龍,威嚴尊貴。
聖旨!
雖然眾家丁目不識丁,見識淺薄,但卻真切地知道,高興手中東西的名字。整個齊國,只有一個人有權利書寫的東西,它所代表的權力與威嚴,就算是三貴之一的城陽郡王也無法企及。
靜,死一般的寂靜。
無論是茶樓中的茶客,街道上的看客,當看見高興取出的聖旨時,都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眾人雖多不識聖旨,但也聽說過它的傳聞,無論真假,它的威懾力都是極大。
“人呢?那對姦夫yin婦在哪兒?”就在這時,一道憤怒無比的聲音打破了沉寂的氣氛,卻是簡單包紮了傷口的駱炳終於趕到。
“怎麼回事?你們全都傻了,愣著作甚,難道你們要造反嗎?!”駱炳一眼就看見好端端站在那裡的高興,再看看呆滯著的眾家丁,心頭頓時火氣,不由破口大罵道。
“駱公子,請稍安勿躁!”高興卻是走上一步,溫和地笑道。
“稍安勿躁?”駱炳伸手指著臉上還未擦淨的血跡,面部扭曲而猙獰,厲聲咆哮道:“你打了咱家,還叫咱家稍安勿躁?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們這幫狗奴才,還不動手,難道想讓咱家親自動手不成!”
“駱炳,看清楚些,吾乃當朝皇上親封的北平郡公,車騎將軍,朔州刺史高興,你敢以下犯上?”高興將手中的聖旨往前一送,接著自懷中取出一枚金燦燦的令牌,威嚴地瞪視著駱炳。
“什麼?”駱炳頓時一驚,他不是眾家丁,自然識得高興手中的聖旨,令牌都是真品,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震驚所代替。他叔叔駱提婆雖然權傾朝野,不懼怕隋王高長恭,但他老子不過是個公爵,幷州內史,比之高興還稍差一分,又如何能比得上隋王。
“駱公子,高某並非奪人所愛之人。我本當那女子乃是安德王府的婢女,哪裡知道她竟然是你的妾侍。若知如此,高某是萬萬不會下手的,還望駱公子原諒一二!”
駱炳面色鐵青,如果高興只是一般大族出身,他自不必害怕,但高興不但本身是朝廷命官,而且是隋王之子,這個身份一般人哪裡敢惹。
“駱公子,高某覺得,此事多有蹊蹺,咱們還是從長計議,不然中了小人的奸計可是大大的不妙!”高興認真地看著駱炳說道。
駱炳臉上陰晴不定,變換不斷,良久,他臉上的怒氣才完全散去,有了些笑意,雖然依舊有些勉強,但態度總是緩和了不少,“高將軍,在下先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冒犯,還望您多多包涵!”
“所謂不打不相識,駱公子不必自責!”高興溫和地笑著,很大度地擺擺手道:“駱公子,高某懷疑那女子別有居心,您還是仔細審問一番的好。”
“高將軍說的可是真的?”駱炳頓時向那女子投去獰厲的目光。
“高郎,你、你……”那女子卻是不看駱炳,反而傷心欲絕,泫然欲泣地看著高興,那幽怨絕望的目光似是能將鋼鐵都融化。
“還不肯說實話嗎?”高興不帶駱炳有多餘的時間思考,便玩味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