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人手腕輕顫,劍尖一抖,沒有刺入護衛統領的喉嚨,卻是刺入了他的右肩上。
“啊!”護衛統領痛呼一聲,右手鋼刀再也把握不住,“噹啷”一聲墜落在地,他則用左手緊緊捂住汩汩流血的傷口,臉色煞白,眼中充滿了驚恐痛楚的神色。
“住手!這些都是本王的貴客,爾等怎能如此無禮?還不快快賠罪!”反應稍慢半拍的護衛們正要再次出擊,胖子卻厲聲喝罵道。
眾護衛神色惶恐,連忙施禮道歉,那三人卻是看也不看他們,神情頗為倨傲。
“幾位高人遠道而來,本王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胖子不卑不亢地向中年男子三人見禮。
“王爺客氣,客氣!”三人中為首的老者略微抱了抱拳,然後一手輕捋頜下的長鬚,淡淡地說道。
胖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忿色,面上卻堆滿了尊敬歡愉的笑容道:“還未請教幾位高人尊姓大名!”
“老夫姓張,身後二位乃是我教最出色的弟子。”老者一頓,指著藍衣男子續道:“這是羅松。”接著,他又指著另一名十**歲,穿著一身白衣,樣貌清秀,神色倨傲的少年道:“這是雷鳴!”
“張老先生氣宇軒昂,龍行虎步,一看便是不世出的高人,身後二位也都是一表人材,讓人欽慕啊!”胖子仔細打量了三人一眼,恭敬地讚歎道。
“王爺謬讚,在下愧不敢當!”藍衣男子,即羅松連忙謙虛地笑著說道,但他身側的少年卻是輕輕嗯了一聲,面上神色傲然,顯然認為胖子所說的乃是事實。
好狂的小子,待本王事成再好好收拾你!
胖子強壓下心中的惱怒,滿臉含笑地低聲問道:“張老先生,不知您此番找本王有何見教?”
“高興再有三天功夫就要抵達幷州,到時候還望王爺好好招待他一番!”老者提到高興,神色明顯變得有些陰沉,身上更是透出一股逼人的煞氣,讓站在身邊的胖子眉頭使勁跳了跳。
“張老先生,那高興身為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車騎將軍,朔州刺史,地位尊崇不下我多少,不但武功精湛,悍勇無比,又是聖上眼中的大功之臣,若是本王刁難他,只怕會引起聖上的不滿啊!”胖子一臉擔憂地看著張姓老者,遲疑著說道。
張姓老者眉頭一皺,臉色更沉,一雙渾濁的眸子卻是精光湛然地盯著胖子,陰仄仄地說道:“王爺所言果真屬實?若是如此,那就當老夫沒有什麼也沒有說吧!”說完,老者迅疾轉身,口中喝一聲“我們走”,便邁開大步想要下山而去。
胖子登時語塞,臉上陣青陣白,心中極是惱怒,但他很快便恢復了平靜,追上幾步,叫住了即將下山的羅松三人:“張老先生請留步!”
“不知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張姓老者嘴角噙著冷笑,淡淡地看著胖子道。
胖子臉上的尷尬一閃即逝,陪著笑臉道:“張老先生,本王雖然風光無限,但卻有不得已的苦衷啊,還望您多多體諒!”頓了頓,胖子臉上露出一抹悽然苦澀,接著說道:“本王雖然執掌幷州,但手下卻多是奸佞之人的爪牙耳目,行政備受掣肘不說,治下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本王卻是平白背了罵名啊!”
“高興乃是聖上欽點的功臣,若是受到不公的待遇,必然會招致聖上的怪罪!這兩年來,本王如履薄冰,小心謹慎,委實不敢觸怒聖上,找來禍患啊!”
“原來如此,倒是老夫錯怪了王爺!”張姓老者臉色稍霽,但顯然沒有歉疚的意味,“王爺,那高興鴻運正當頭,對您卻是大有好處啊!”
“計將安出?還望張老先生教我!”胖子眉頭一挑,沉聲問道。
“王爺且附耳過來。”張姓老者待胖子走近,便貼著他耳邊悄聲嘀咕起來。兩人說了什麼他人無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