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的,四娘子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符夫人話裡意有所指,這讓趙瓊花應景地羞紅了臉蛋。這樣的羞澀讓杜老太君也笑了,把趙瓊花的手握在手心裡,對她道:“女兒家太懂事,可人疼的時候,難免有時會受些委屈。只是你以後,要受的委屈,我們也……”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趙瓊花已經伏在杜老太君懷裡,嬌嗔地道:“曾祖母,我有哥哥疼我,怎麼會受委屈呢?”
杜老太君哈哈一笑,看向趙鎮道:“聽到沒有,你妹妹可是這樣說了。”
趙鎮十分心痛地看著妹妹,聲音已經帶上一抹自己都不曉得的難過:“瓊花,是這樣嗎?”趙瓊花的頭微微抬起,面上笑容沒變,眼裡卻已帶上些許請求:“哥哥難道不疼我了?”
杜老太君一巴掌打在趙瓊花背上:“胡說,你哥哥他,怎麼會不疼你。”眾人的笑聲之中,趙鎮獨覺得心痛如絞,不是這樣的,妹妹,我不願你這樣對我說,這樣的祈求。而是要那樣甜蜜地笑著和我說。
趙鎮覺得再也不能坐在這個充滿歡聲笑語的屋子了,於是他悄悄地去拉下胭脂的袖子。這個動作已經被跟隨符夫人來的趙三娘子瞧見,她在趙二娘子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趙二娘子已經笑了,湊在杜老太君耳邊說了一句話,杜老太君笑的越發開懷:“鎮兒要和你媳婦出去說話,就當了我們面說又如何?我們這些長輩什麼沒見過?至於你這些妹妹們,”
杜老太君故意頓一頓才瞧趙二娘子一眼:“讓曾祖母我給你們教個巧,遇到這樣的事,你們要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瞧見才成。”
說完杜老太君又放聲大笑,眾人也笑了。
若不是心事重重,趙鎮真想陪著曾祖母說說這些笑話,可是此刻,趙鎮說不出口,只在笑聲中和胭脂一起走出去。
走出屋子趙鎮就變了神色,一句話都沒說就回到自己屋裡。
紅柳等見他們夫妻回來,正打算把今兒杜老太君拿來的東西回稟了。趙鎮就沉下臉:“你們都出去吧。”
紅柳雖疑惑但不敢問,帶了眾丫鬟出去。
等門一關上,趙鎮才坐在椅上長嘆一聲:“我該怎麼辦?妹妹那樣笑,越告訴我她願意,我的心就越難過。”
胭脂什麼都沒說,只是伸出手在趙鎮臉上摸了摸,趙鎮正奇怪時候,胭脂已經搖頭:“瞧瞧,你連眼淚都沒有。你的傷心到底是怎麼表現的?”
“眼淚?”趙鎮十分驚訝地看你著胭脂,胭脂很認真地看著他:“我娘說,人遇到傷心事,哭一哭也是平常事,可是哭完了之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如果一直沉浸在傷心之中,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那事情永遠都不能解決。”
“聽起來,你娘很懂道理,並不是京城中傳說中那樣不通道理的鄉野村婦。”趙鎮覺得,京城中的傳說,可能錯的太多了。
提起自己的娘,胭脂面上閃現喜悅:“是啊,小時候爹爹在外打仗,娘帶著我,真是又當爹又當娘。爹爹偶爾來一兩封信,寄來些財物,可都不多。娘和我說,說外祖說過,生逢亂世,看起來是很壞,可仔細想想,也不是一件很壞的事。會讓人變的更堅強。”
“我聽父親說,祖父也說過類似的話。亂世人命不如狗,可亂世對英雄來說,又是另一種說法了。”趙鎮的話讓胭脂笑了:“所以你瞧,遇到任何事,都要好好活下去。如果難過的話,就哭一場,我不會笑話你的。”
趙鎮很認真地看著胭脂,就在胭脂以為,是不是他眼睛出什麼問題時候,趙鎮綻開笑容:“謝謝你。”
胭脂也笑了:“你就是這麼客氣,不過就是幾句話,客氣什麼呢?再說,你不好好的,怎麼才能在以後,護住我弟弟呢。”
趙鎮覺得,這不是胭脂的心裡話,可這樣的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