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在門外道:“義父,孩兒求見。”
魏閹聞言一招手,旁邊那個尖嗓子喊道:“督主到了,千歲正要相見,快快請進。”
門一響動,進來一人。
花青瑛嚇得大氣不敢出。知道來人便是人人畏懼的東廠廠公魏孤行。魏孤行之所以讓花青瑛如此畏懼,乃是因為魏閹剛剛請來西域三惡時,三惡眼高於頂不把眾人放在眼裡。魏閹安排他們在魏孤行手下時,三人更是不服,常常陽奉陰違。後來,魏孤行叫齊大家,當著眾人面,一人挫敗三惡,這才震服三惡,讓她們聽話。
魏孤行施禮道:“孩兒給義父請安,不知叫孩兒來有何事?”
魏閹道:“孤行啊,今日義父赴宴,那個黃毛小兒竟然公然向你義父挑釁,真是膽大妄為,氣死我也。當今朝廷現在也只有他敢公然跟我作對,你為何還不將他除去。”
魏孤行道:“區區一個十六歲的孩童怎會有如此心智?定然是高攀龍、周宗建、黃尊素、李應升那幾個老匹夫暗中攛掇,孩兒早已派錦衣衛四處搜尋這些人的證據,一旦抓到就有他們的好果子吃了。”
魏閹道:“聖上膝下無子,似乎房事那方面有問題,東林餘孽都在暗中支援信王,依為父看,你也別搜什麼證據了,直接派人殺了他省事。聖上就算對我起疑,哼,現在也奈何不了老夫。”
魏孤行道:“殺那個黃毛小兒,談何容易?能殺孩兒早就動手了。若不是他身邊有個絕世高手一刻不離,捏死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魏閹道:“孤行你的武功不是已然大成了嗎?難道對那人仍無絕對把握?”
魏孤行道:“武功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那人極具智謀,眼下咱們大事正處於緊要關頭,我們一旦刺殺失敗,被抓了把柄,豈不自露馬腳?義父,依孩兒之見,您老人家還是暫忍一時,我相信不出一年,咱們大事必成,到時,區區一個無職無權的信王算得了什麼?”
魏閹道:“說的也是,大丈夫能忍方成大事。你且說說李維那邊事情辦得怎樣了?”
魏孤行道:“一切按計劃進行中,周福元的五軍營已然快到達福建。到時,李維只需連續幾場勝利,便可完全得到義軍軍心。到時,他按計劃領兵前往釣魚臺,天下反賊齊聚一城,到時我們裡應外合,一舉剿滅天下所有反對咱們的人,則霸業指日可成。”
魏閹喜道:“到時,老子要將老朱家全都扒皮填草。哈哈,老子給他們跪了一輩子,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不過,李維這人可不可靠?若是他假意奉承,到時跟咱們對著幹,如何是好?李維可是罕有的將才?”
魏孤行道:“李維此人外看無懈可擊,實則有致命弱點。此人一是極孝;二是,他亦有匡扶天下之志,欲救黎民於水火。若要救民,唯有早一分結束亂世,黎民才能早一分脫離水火,這一點他與孩兒已然達成共識。”
魏閹道:“嗯,上次來救李維的那幾個人,不就是信王府的人嗎?你得小心李維可別跟信王暗中有什麼勾當?”
魏孤行道:“谷昭這廝夠狠夠聰明,竟然將那四人臉面劃花。不然,單憑這一件事,就足以先剷除信王,也就沒有今日義父之氣了。”
魏閹道:“這個谷昭一定要殺。”
魏孤行道:“這個不勞義父吩咐,他已經死了。孩兒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孩兒現在直後悔他死得那麼輕易,惡羅剎直接毒殺他太便宜他了。”
魏閹道:“兒啊,為人一定要謹慎,不見谷昭屍體,不可就相信他已然死掉。”
魏孤行道:“谷昭已銷聲匿跡近三個月,李維那邊亦派人來說,未見谷昭。而惡羅剎的奪魂散乃是天下至毒,就算是頭大象,亦能瞬間毒斃,而且此毒最為厲害的是——中者無解。”
花青瑛聽到這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