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衍竟用譏諷的語氣衝昱凡說:“昱凡道長,我只是在你的道場東邊站了站,你就將我趕走,聽你的,我去了東南角,只過了兩個時辰,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不能怨我吧?”
此時,翠娥恰好來到近前,褚衍說:“還是這位大姐說的對,差點出了人命,只能怨昱凡道長的道術不精!”
看到褚衍幸災樂禍的樣子,高道長氣憤道:“褚衍,你給我滾!玉泉觀還輪不到你撒野!”
褚衍與大家爭執起來,走在後面的施督士緊走幾步,來到跟前。
高道長看到施督士,就來了氣,說:“施督士,請你來玉泉觀當督士,你卻將這樣一位不懂事的人帶來,就因為昱凡道長說了他幾句,他竟然堵在半路上,說些諷刺挖苦的話,成何體統?趕快帶他離開玉泉觀!”
褚衍惹事,高道長卻把氣撒到他身上,這讓施督士感覺委屈的同時,對褚衍也頗為不滿。
高道長衝他吼,施督士想在褚衍這裡找回點面子,於是,拿出長者的姿態教訓道:“褚衍,碰巧叫上你,不是讓你來滋事!還不趕快給兩位道長賠禮!”
沒想到褚衍不但不給施督士面子,還將話題扯到耳東頭上。褚衍說:“施督士,論我岳丈應該叫你聲叔,可你一點也沒有當叔的樣子,我只是在東邊站了站,昱凡道長就把我趕走,我看他分明是記恨我當年第一個動手打他的三弟。因為他記仇,才看我橫豎不順眼。因為當年是我帶頭給玉泉觀除了一害,今天我來玉泉觀應該拿我當貴賓才是!”
聽褚衍的話,分明是帶著氣堵在半路上找事,董紜揹著昱凡駐足聽太消耗體力,對旺財說:“回去搬個凳子來,讓昱凡道長坐下,我倒要聽聽他想幹什麼!”
旺財跑回無塵堂搬來凳子,太陽已經落山,東北風有點涼意,旺財順手拿來一件長衣披在師父身上。
施督士一聽,不但沒給他面子,聽褚衍的話,對今天沒安排他就座,還有很大意見。
有時講道理無法讓對方信服,揭短卻能打擊對方的銳氣,施督士說:“當年你不出手,錢家莊十幾位小夥子照樣能把耳東亂棒打死,當年要不是錢員外收留你們爺倆,讓你們爺倆在錢家莊落戶,說不定現在你們還在到處流浪要飯呢!誰不知道,你爭著第一個出手,還不是因為錢員外對你們爺倆有收留之恩?”
聞聽此言,褚衍為之一愣,沒想到當著如此多的陌生人,施督士竟然拿他的身世說事,褚衍原本是想堵在路上說幾句刺激的話,試試昱凡是真傻還是裝的,沒等試出來,施督士先與他吵吵上了。
當著眾人揭他的短,不回上幾句,顯得自己認了慫,說多了又擔心施督士繼續往深裡揭,正在猶豫之際,董紜示意董緯扶住昱凡,來到施督士近前,問:“我從方才就納悶,錢家莊怎麼會有姓褚的?”
看褚衍沒有向他道歉的意思,施督士繼續道:“錢家莊幾百口人都姓錢,祖祖輩輩住了幾十代,沒有其它姓,直到褚衍與他爹在錢家莊落戶,成了錢家莊唯一的外姓人、外來戶。只所以能落戶,還不是因為錢員外可憐他們!”
董紜有意裝出一副疑惑的神情,不解地問:“按照常理,一個村中的外來戶,從言談到舉止都很低調,我看這位叫褚衍的中年人,行事緣何如此張揚,來到玉泉觀,竟然還爭什麼貴賓座?”
施督士望一眼褚衍,見對方依舊沒有道歉的意思,只好繼續揭短,不屑道:“哼!還低調?二十年前在玉泉觀帶頭將耳東打死後,回到錢家莊儼然成了全莊的英雄;一年後成了錢員外的乘龍快婿;五年前,錢員外和他的幾個兒子相繼過世,這位叫褚衍的外鄉人,繼承了錢員外的偌大家產後,像是換了一個人,更加張揚。你現在到錢家莊打問一下,錢家莊的人背後如何稱呼他!”
高道長不解地問:“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