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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楚尋嚇得掉了半個下巴,捶捶胳膊拍拍肩,換了個臉色,大義凌然的道,“行,為了姑娘,這條命就算是豁出去了,反正已經搭了一個樂樂,不在乎多一個。”

兩人說笑著去找許老一行,楚尋道,“你看,還是我對姑娘你最衷心,他們幾個都躲起來了,也說不定是受了一夜的苦就給嚇跑了。”

“楚公子盡拿人取笑。”藍瑾兒道,又說,“楚公子倒是個開心之人,兩條令人望而生懼、聞而色變的毒蛇竟然有兩個這麼親切可愛的名字。”

“它們其實一點都不可怕,只不過樂樂調皮了些,歡歡就很乖,從來不搗蛋。”楚尋道,突然有些傷感,“它們從小就跟著我,如今卻只剩歡歡一個了。”

調皮?搗蛋?藍瑾兒毛骨怵然,說的也太輕鬆了,那可是一調皮一搗蛋就要出人命的事。她可不會為了樂樂的死而向他懺悔,哪怕是禮貌上的。

“呃,他們在那邊。”藍瑾兒抬手指著前方道,他們三人果真在一起,不知蹲在菜地裡作何。

“許老!唐公子!”藍瑾兒不想踏進地裡,免得踩壞了一丘小烏菜,只站在路邊大聲喊道,“你們在做什麼?”

唐福貴兩手是泥,輕聲小心的招呼道,“快來幫忙抓蛐蛐,這裡有一隻極品。”

蛐蛐?

藍瑾兒正狐疑著,卻見許老嘻嘻哈哈的嚷道,“看你跑!還能逃得過我的五指山?”

蛐蛐不就是蟋蟀麼?藍瑾兒恍然,想必許老是抓它來入藥的,只不過為了區區一隻小蟋蟀,三個大男人弄的滿身是泥,未免太勞師動眾了些。

“許爺爺,把它給我,仔細別跑了。”唐福貴兩眼生光,興奮道。

“不行!這可是我老頭子抓的,得歸我!”許老本能的護住手心,緊張的看著他。

“可是,是我發現的!”唐福貴急了,道,“若不是你中途殺出來一搶,我也不會失了手讓它跑掉!”

“胡說!是你小子興奮的兩手發抖,一不留神才讓它逃了!”

“那你也就是承認這蛐蛐是我先捉住的然後再跑掉的咯?”

“管他誰先看見誰先捉住的,如今它在我手裡,那就是我的!”

。。。。。。

藍瑾兒傻了眼,什麼情況?這兩人看起來都不像是蠻不講理的人,平時看起來關係還不錯,怎會為了一隻蛐蛐就爭得面紅耳赤?

莫不是,他們都是蛐蛐迷?

藍瑾兒鎖緊了眉眼,印象裡這鬥蛐蛐可是**喪志的一種,都是那些紈絝子弟無聊時的把戲。唐福貴也就算了,雖然憨頭憨腦,可到底年輕,鍾情於此也不稀奇。可這許老都白鬍須一大把了,難不成也玩這個?簡直匪夷所思,藍瑾兒實在不能理解。

“三少,你就把它讓給師傅。”許暮勸道,“你什麼樣的沒有非要和師傅爭?難得師傅喜歡,就當是你孝敬他老人家的可好?”

許老小心的捧著蛐蛐,警惕著心痛難忍的唐福貴,討好道,“是啊,三少,你這次來都沒給我帶禮物,就拿這個抵了,你大人有大量,嗯?”

唐福貴臉憋的通紅,“可是,可是,唉,那就給你好了。”嘆口氣又道,“不過,你不許玩膩了就將它曬成乾屍!”

“行行,三少你儘管一百個放了心,我發誓,我發誓。”許老嬉笑著道,“我若敢將它曬乾了,你就把我曬乾!”

唐福貴這才放了心,卻仍是鬱鬱不樂,跳出地來,也不蹭掉鞋子上的泥巴就走。

楚尋不屑的笑了笑,對藍瑾兒道,“真是沒見識,一隻蛐蛐就緊張成這樣。”

藍瑾兒眨了眨眼,你連人命都不緊張,更別說一隻蛐蛐了。不過話沒說出來,拉開步伐追上唐福貴。

“唐公子,怎麼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