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都是能喝的,藍瑾兒擺了擺手,“杜康太淡,喝水似地無味,有沒有四川的瀘州老窖?或者山西的口子窖,汾酒都行。”
“有有有。”堂倌再次側目,很少有聽姑娘家嫌杜康太淡的。
這裡點好酒菜,藍瑾兒邊喝著茶嗑著瓜子與眾人聊天,唐家堡的弟子熱情洋溢的給她講四川的人文風俗,奇事軼事。藍瑾兒大丫二丫等聽的津津有味。
等到菜陸續的上了小半,唐堡主和唐寶唐貝三號五號黛都已來齊,於是眾人開吃開喝,好不痛快。
突然,外面一陣喧鬧聲傳來。
“錢大少請息怒,著實最後一隻烤乳豬已經被裡面的客官點了。實在對不住。要不,小的做主,贈送您一份燒乳鴿,請您多多包涵,多多包涵。。。。。。”估計這是堂倌的解釋聲。
“點了,吃了沒?”很囂張的尖利的男聲刺人骨膜,聽堂倌說還在廚房烹飪著,於是更加的叫囂,“沒吃不就行了?我給雙份的價錢”
“這不是價錢的問題,小店從沒這種規矩,先點先得——”
“什麼規矩不規矩叫你們掌櫃的來”又一霸王男聲,“錢大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要不到的,你要守規矩,那就乖乖的弄只乳豬來,否則,爺今兒個就將你這砸了”
“誰這麼囂張”唐寶唐貝怕案而起,怒喝一聲。
唐堡主想止住已來不及,估計外面的人也聽見了,門被嘭的踹開來。
踹門的是兩個虎背熊腰厚唇細眼的男子,看裝扮估計是走狗,中間站著兩個錦衣華服珠冠玉腰佩的年輕男子,看起來也是人模人樣,眼神卻傲慢囂張的很。
“剛剛誰在叫板?”霸王聲怒視道。
唐堡主拉下了兩位閨女,瞪著不讓出聲,藍瑾兒道,“沒啊,只是打了只亂飛亂叫的蒼蠅而已,怎麼,這你也有意見?”
說著不滿的目光落在那兩位神色焦慮的堂倌身上,“小哥兒,你這菜做的不錯,酒好喝,環境也優雅,就是衛生條件怎麼不達標啊,竟然會有癩頭蒼蠅,著實擾了我們喝酒的興致。”
“你說誰癩頭蒼蠅”霸王聲旁邊的男子,估計就是那個錢大少,氣的咬牙切齒。
“我說癩頭蒼蠅你著什麼急?”藍瑾兒莫名其妙的揪著眉,“莫非,你和癩頭蒼蠅是一家?”
眾人忍不住鬨笑,藍瑾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站起身來面朝著張牙舞爪的錢大少。
“給我撕了那小蹄子的嘴”錢大少哪裡受得起這般羞辱,氣的喊破了喉嚨,餘音足可穿越十里。
“手下留情——”一肥男慌張奔滑而來,聲音洪亮震耳。
領命待發的兩個彪哥不由的原地怔住。
“錢大少,風輕星朗的,何必大動肝火嘛,來,吃點冰,敗敗火——這可是我最新研製的西瓜糖瓜葫蘆冰,消熱解暑,散鬱理氣。”肥男堆著笑臉捧著半邊葫蘆。
“本少爺要吃她”錢大少很不給面子的推開冰涼的葫蘆瓜,狠狠的指著藍瑾兒,殺氣騰騰。
藍瑾兒攤攤手,朝著肥男道,“你是掌櫃?怎麼你這酒樓還招待非人類?我是來吃飯的,不想被蒼蠅叮,更不想被畜生吃——”
錢大少的那個火啊,差點就要將空氣給點燃了,“給——我——上——”
嘭
一聲徹響,然後伴著噼裡啪啦,嗯嗯唧唧。
原來,是唐堡主施展了一招破風掌,葉子門噼啪關上,導致外面上演了連環碰碰碰。
“過癮”唐寶唐貝朝藍瑾兒豎著拇指,“罵的爽”
藍瑾兒笑道,“有唐堡主撐腰,還不伺機教訓教訓那群牲畜?”
唐堡主無奈的眨眨眼,嘴角痛快又苦澀,“我已經退出江湖很多年了,這若是讓她們娘知道,怕得禁足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