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覺得自己的心在痛,一顆心全在胭脂心上,可是胭脂,竟那樣地棄之如敝履。想著周大郎又想賦詩一首來抒發心中鬱悶了。
說話的人勾唇一笑,並沒再說下去,直到分叉路口,兩人這才各自拜別。周大郎快到自家門前才想起一事,今日去榮安郡王府,竟忘了一件最要緊的,那就是收買一個小廝,讓他想法把自己的信交給胭脂,傾訴者一片深情。
可惜可惜,周大郎的眉頭又皺緊,不過還會有下次的。想著周大郎的眼中重又升起希望,連前來迎接的史氏,都看起來比平常順眼多了。
“郡王,今日的客人都走了。”符夫人得到管家的回報,笑盈盈地走進書房和趙匡義說話。
趙匡義嗯了一聲才道:“真是天助我也。出去時候,他們正好遇到大郎夫妻回來。大郎夫妻,是……”說到這趙匡義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夫妻,竟是共乘回來的,這樣的事,趙匡義覺得,不該是趙鎮做出來的。
符夫人微微一笑:“這有何不可,年輕小夫妻們,情濃時刻,也是難免的。”趙匡義唔了一聲才道:“說的是。那個周大郎,今日尋了哪些小廝?”
符夫人一一說了才道:“比起來,不是我偏心大郎,周大郎真是個慫包,幾次見他想和小廝們說話,結果,話到口邊又咽下去了。”
“這才頭一次,以後就會好了。若他真精明能幹,反而不好了。”趙匡義淡淡地道。精明能幹,就會考慮這件事的利弊。而不會想要把什麼詩詞給胭脂送進去,自然,也就達不到目的。
符夫人又是一笑,懂得了人心,也就自然明白一切了。
胭脂進府之後,按禮前去給杜老太君問安,瞧著杜老太君面上的笑,胭脂總覺得杜老太君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匆匆說了幾句話,胭脂也就告退。杜老太君也沒相留。等胭脂離開,杜老太君才對老媼道:“這是好事,瞧瞧她那神色,和平常都不大一樣了。”
老媼瞧著杜老太君歡喜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老媼也笑吟吟地道:“能得大郎夫妻恩愛,老太君的心也放下了。”
杜老太君點頭後才道:“我也沒幾年活頭了,能在過世前看著他們把這家平平安安地掌著,也就夠了。”
老媼應是後才又問:“只是四娘子那邊,不曉得?”杜老太君聽到孫女被提起,眉不由又是一皺,原本這個孫女是最該放心的,為何到的現在,反而變成最不放心的一個?
老媼見杜老太君皺眉,繼續道:“其實按說,男兒家有個把喜歡的人,也是常事。可是皇家,比不得別人家。”
杜老太君垂下眼:“且看看罷,看是貪新鮮還是怎麼說。若是隻貪新鮮,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若是……”杜老太君沒把話說出來,只長嘆了一聲。若是真情深意重,卻又要娶趙家女希圖得到支援,天下事哪有這樣便宜的?
“以後不許再這樣。”胭脂回到房裡,見趙鎮已經等在那,想起方才的事,胭脂忙讓自己鎮靜下來,對趙鎮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胭脂不說還好,一說趙鎮就想起方才摟住胭脂的腰時,胭脂身上那淡淡的香味,還有那柔軟的肌膚,感覺和平日全不一樣。登時趙鎮又面紅耳赤,口乾舌燥起來,顧不得回答,就倒了滿滿一杯茶湯喝下去。
見他這樣,胭脂也不知怎麼想的,脫口又是一句:“不許起壞心思,我們說好的。”壞心思?什麼樣的壞心思?趙鎮還在奇怪,突地想起一件事,登時又覺得喝下去的茶湯都不起效,又要去倒茶湯。
胭脂已經伸手按住趙鎮的手,不讓他去倒茶湯:“聽到沒有,不許起壞心思。我們說好的,等三年之後,你尋到心上人了,那我,也就離開你家。”
是的,當初說好的,趙鎮默默唸著這一句,當初趙鎮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主意。可是為何此時此刻,